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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洞房花烛夜,新郎官一命呜呼,新娘冷笑:死不足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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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临安城,有大户人家严府大办喜事,宴请四方宾客。不料客人都在私下窃窃私语,还有人朝着洞房啐一口唾沫。原来严家大儿子要迎娶的新娘子,竟是个妓女!

她就是城南常春苑的头牌姑娘柳莺。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怪异亲事,被大家一致认为是有伤风化的丑闻。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新郎官严不识,在洞房花烛夜,还未享受鱼水之欢,就呜呼哀哉,死因不明。

城中百姓这下开眼界了,红事在前,白事在后,这惊天变故,肯定跟那个来历不明的青楼女子有关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出身之人,肯定是扫帚星克夫命!

严府家丁当夜听到他们大公子严不识一声惨叫,立即赶了过来,只见人已气绝身亡,旁边的新娘子柳莺一脸恐惧地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吓得七魂少了六魄。

家丁们当即就拿下了这位刚过门的大少奶奶。命案现场,除了她别无第三者,百口莫辩,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坊间都说这新夫人面相克夫,大公子严不识却偏偏一根筋,固执地跟严老爷子表示:不娶柳莺,就让老严家断子绝孙!

严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却不得不从了这个叛逆的大儿子,从小宠坏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没有他严不识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他看上的女人。

严不识本来与柳莺素不相识,迎娶妓女也非他本意,只是他有一桩不可告人的秘密,随时可能东窗事发累及全家。

经高人指点,严不识找老鸨给这位青楼头牌柳莺赎了身,并定下良辰吉日安排八抬大轿,将美人抱回府去。

万万没想到飞来横祸,严不识丧命于洞房花烛夜。严家报了官,新娘子柳莺被下狱待罪,等结案后再行发落。可怜一对鸳鸯,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受了牢狱之灾。

“大胆柳氏!你可知罪?”县令张飚一声惊堂木拍下,不怒自威,两旁衙役齐声“威武”更是杀气腾腾。

柳莺跪在堂下,面无血色,与当初在常春苑花枝招展的风姿判若两人。

府衙外,临安城老老小小挤得风雨不透,人人都想晓得这个谋害亲夫、不干不净的女子会落个什么下场,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行。

张飚去年进士及第,落了个地方县令的芝麻官儿,正憋屈本人一身才华无用武之地,就赶上了这场诡异的洞房花烛案。

话说这张县令,与苦主严家颇有渊源。原来张飚当年穷困潦倒、壮志难酬时,是严老爷子敬他有才,赞助他盘缠上京赶考。

没想到严老爷子眼光独到,张飚科场超凡发挥,山鸡变凤凰,被圣上赐进士出身,户部安排其衣锦还乡做个地方父母官。

感念严老爷子昔日有恩,张县令对严家丧子一案格外注重

但这案子又是铁案,案发现场人赃俱获并无第三人,所有罪行都指向新娘子柳莺!看样子柳莺就是杀害亲夫的凶手无疑!

然而,现场并无凶器发现,新郎新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洞房中酒水经过银针试毒也无异象。

柳莺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是如何将魁梧彪悍的严不识置于死地呢?她这么做,杀人动机是什么?

换做是往届县令,肯定根据案发现场就直接定了柳莺谋杀亲夫的死罪,草草结案。然而张飚却是个正义感颇强的人。

这些谜团解不开,张飚就寝食难安,他已经立下誓言:绝不放过一个恶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公堂上的柳莺被吓得浑身发颤,冰山美人在这样的场合下,清高气质荡然无存,眼下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张县令问她什么话都听不清。张飚火大:这还怎样审?都成无头案了!

忽然衙门外响起了鸣冤鼓,击鼓人正是严府严老爷子!

严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将近70的古稀年纪,除了严不识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逆子,膝下还有一个年方20的养子,起名严不疑,大哥新婚夜死于非命,严不疑就成为了严老爷子传香火的独一希望。

谁知大哥尸骨未寒,弟弟严不疑竟然向严老爷子提出,想代替大哥照顾刚过门的嫂子柳莺,并有意结为连理,不嫌弃她的出身和克夫之说。

严老爷子一听愣了,这青楼女子到底有何魅力,让我严某人两个儿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于是派人调查柳莺的出身,不查不晓得,一查吓一跳!

这不,严老爷子赶忙跑到衙门外击鼓鸣冤,就怕县令对柳莺刑讯逼供。要真那样的话,不光张县令要掉乌纱帽,严府上下都要连坐灭族!

“张大人手下留情!这柳莺,小老儿决定不告了!不告了!求大人放过她,随她去吧!”严老爷子情绪激动,差点昏厥过去。

堂上张飚一脸懵逼:这小蹄子害死你亲儿子,就这么一笔勾销啦?我都怀疑这严不识是不是你亲生的,还是你和这刚过门的儿媳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飚不敢想下去,毕竟严老爷子当初特别照顾他,可以说没有严老爷子就没有他张飚这一顶乌纱帽。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如今苦主都央求别再清查下去,他怎好驳了恩公面子?!

这边听养父说让县令柳莺无罪释放,那边二公子严不疑当场喜极而泣:“爹爹,您这是同意儿子这门亲事了嘛!太好了,我就晓得爹爹最疼我!”

话音未落,严老爷子抽了严不疑一个大嘴巴子:“想都别想,癞蛤蟆想吃炖大鹅!”

严不疑被抽得眼冒金星,另一边县令张飚也看得目瞪口呆,吃瓜群众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严老爷子为何前后判若两人?莫非这老儿是看上了这儿媳妇,企图徇私枉法占为己有?

严老爷子上前扶起柳莺,做个长揖:“柳姑娘受惊了!小老儿教子无方,犬子无德,冒犯了柳姑娘,恳请姑娘看在老朽一把年纪的薄面上,放过严氏一门……”

公堂门外,看热闹的群众更疑惑了:这小妮子什么来头?竟能让临安首富严老爷子低头求情!其中必有蹊跷!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待水落石出。

张飚看恩公有息事宁人之意,恐怕此女身份非同一般,心想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宣布柳莺无罪,当庭释放,这起官司到此为止,散了散了。

严老爷子带着二公子回府。柳莺却悄然离开人群视线,到了城西郊外乱葬岗,在一座无碑孤坟前跪下,显露诡异的笑容:“天哥,大仇已报,你可以安息了……”

原来这柳莺,乃是前任宰相柳镇山的掌上明珠。生性耿直的柳镇山因为当庭直谏,引起龙颜大怒,被定欺君之罪满门抄家,男丁流放塞外充军发配,女眷没籍卖入青楼为娼。

由于色艺双绝,柳莺接触到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一位翩翩公子姓萧,名问天,令柳莺第一眼就有小鹿撞怀的感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柳莺觉得这行诗句,就是为萧公子写就的。俩人一见钟情便私定终身。

话说这萧公子,出身也是不凡,先祖萧北望乃是前朝刑部尚书,也算官宦世家。萧家与多位京官要员往来甚多,虽然家道中落,萧父不再入仕为官,但落叶归根,萧父回乡定居,做个富甲一方的员外郎,也快活赛神仙。

萧公子是萧家排行老二的独子,大姐嫁给了八府巡按胡青牛胡大人为正妻,萧问天此后无人管束,出于猎奇,偷偷跑到青楼戏耍,看看这人间逍遥的所在,究竟有何魅力让天下男人趋之若鹜。

不去还好,一去就让萧公子坠入爱河,认定今生非柳莺不娶,郎无情,妾有意,俩人私定终身,等萧问天回家禀告父亲,再为柳莺赎身和商议迎娶过门之事。

哪知半路上飞来横祸,萧问天在返程路途冲撞了严不识的一群狐朋狗友,严不识当场勃然大怒,带头将萧问天往死里揍。仗着人多势众,一贯下手没轻没重的严大少爷,三拳就要了萧问天的小命。

闹出人命之后,严不识慌了,要挟在场路人,说这厮倒霉,是他本人不留神栽了个跟头,一头撞在石柱上见了阎君,此事与他无关。谁要是在外乱嚼舌头,就是跟他严家过不去!

严不识还找了号称临安第一神算子的盲眼江叟,此人听说通今博古,能够未卜先知逢凶化吉。闹出人命后,严不识花了大笔银子请到江叟指点避祸之道。

“公子莫慌,老朽自有妙计,能保你全身而退。你只需如此如此……”江叟在严不识耳边低语一番,严不识大喜:“还得是江老爹出手,这下因祸得福。待事成之后,小侄必当重谢!”拜谢离去。

严不识完全照办,却不料冲喜没冲成,反把本人冲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更让严不识想不到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娘子柳莺,用了美人计和借刀杀人计,将本人摘得一干二净,行凶者另有其人。

这人便是严府养子严不疑。原来这小老弟,老早就垂涎柳莺的姿色,几次去常春苑消遣找乐子,都被柳莺一口回绝。得不到的总会心痒痒,严不疑对柳莺的占有愿望愈发强烈。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大哥成婚的前一天,严不疑才晓得未来嫂子竟是本人朝思暮想的柳姑娘,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场石化!

更离谱的是,他还接到了柳莺托人带来的口信,约他青楼一见互诉衷肠。鬼迷心窍的严不疑当即拜倒柳莺的石榴裙下。

原来柳莺接到萧公子死于非命的讯息,差点惊厥过去。没多久,肇事者严不识就来给本人赎身,并要迎娶本人过门。

柳莺计上心来,约了登徒子严不疑前来,假意哭得梨花带雨,诉说本人被迫嫁给大哥严不识,其实她的心不断钟情于弟弟严不疑,先前的拒绝和冷遇,不过是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罢了。如今木已成舟,希望二少爷挥剑斩情丝,今后以叔嫂之礼相见。

“岂有此理!我大哥色迷心窍,竟然强迫柳姑娘做本人不愿做的事!夺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不疑当即目露凶光,拍拍胸脯表示,新婚夜他有办法让柳莺脱离魔爪,一切包在他身上。等处理了这个碍事的大哥,他情愿照顾柳姑娘一生一世。

果然,新婚洞房花烛夜,严不疑看着俩人拜天地,心里愈加愤怒。等新人送入洞房后,严不疑蹑手蹑脚在新房窗外,将一条高价买来的毒蛇送入洞房,就是这条蛇,一口要了新郎官严不识的小命。

柳莺发现毒蛇杀人后,也当场吓得面无血色,好在毒蛇咬死严不识后就溜之大吉,等家丁们赶到案发现场时,只剩下大公子凉透了的尸体和瘫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新娘子柳莺。

事先严不疑并未向她透露用何种手段结果严不识,所以柳莺才被这条不速之客吓得魂飞魄散。

眼看杀害萧公子的凶徒恶有恶报,柳莺才回过神来,配合二公子演了一出傻白甜一问三不知的苦情戏。

害死大哥严不识后,弟弟严不疑以为一切都能他的计划行事,柳莺最初也会落入他手中,于是恬不知耻地向老父亲提出,要娶柳莺为妻。

岂料严老爷子托人查到柳莺父亲柳镇山的身份,柳家虽说犯颜直谏被废黜,然而只需人不死,说不准哪天又会东山再起,柳莺这妮子是万万动不得。

严老爷子还顺藤摸瓜查出萧问天与柳莺的恋人关系,以及萧家与八府巡按胡青牛的连襟关系,这其中的利害,让严老爷子捏了一把冷汗,于是有了公堂上直接把养子严不疑抽得眼冒金星的场面。

柳莺借严不疑的手,为萧问天报仇雪恨之后,休书两封,一封送临安第一神算子、曾为柳府第一谋士的江叟,另一封送八府巡按胡青牛胡大人,将严不疑的杀人罪行呈了上去。

江叟接信睁开双眼,原来他的睁眼瞎是装的!江叟抚须长叹:“柳小姐,不愧是虎父无犬女。老朽略尽绵薄之力,不足以报答柳丞相的知遇之恩啊!”

另一边,八府巡按胡大人,亲身到了临安,敦促县令张飚缉拿杀人凶手严不疑归案,判了死罪,并追治严家大公子严不识故意杀人罪,责成严家倾家荡产赔偿萧家。柳莺既已赎身,胡青牛将其接走,以弟妹之礼照拂有加。

善恶到头终有报,虽然有时迟,但必然到。好端端一个江南首富严家,因为教子无方,两个逆子连累全家,一个豪门望族朝夕之间覆灭,可怜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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