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前篇)
胡乔木《水龙吟》(其四,其五)
其四
旧时王谢堂前,似曾相识归来燕。
新妆故态,异乡征逐,画堂依恋。
羞贱骄贫,抛亲弃侣,衔泥自羡。
忽火飞梁坠,一朝零落,
梦犹怨,君恩浅。
秋去春来何限,怎滔滔竟尊冠冕?
朱门命寄,苍生儿戏,风云色变。
十载簧言,万年粪秽,蝇趋菌衍。
愿孙孙子子,矢淸遗孽,奋除妖剑。
其四的白话试译:
旧时贵族的堂前,归来的燕子似乎还是旧时的相识。换了新的打扮,可还是旧的容貌:依然醉心于在外国的交游饮宴,依然对华贵的画堂恋恋不舍。瞧不起贫贱的人们,抛弃了父母和朋友,衔着一口泥就自鸣得意。忽然火烧起来,筑巢的梁倒了,一下子就垮下来,变得无依无靠。它做梦还在埋怨,奴才的恩典太浅!
燕子每年秋去春来,不知有多少,怎样竟然被一些人捧成了首脑?它把命运寄托给豪富,把劳动人民的命运当作儿戏,使世界风云变了颜色。十年来花言巧语,遗臭万年,苍蝇丛集细菌繁衍。希望子子孙孙,奋力用除妖的剑坚决清除它的遗孽。
其五
算来反面教员,先生榜样堪千古。
相煎如虏,鞭尸如虎,临危如鼠。
口唱真言,手挥宝箓,若呼风雨。
甚三无世界,两全党国,
天花坠,归尘土。
涸辙今看枯鲋,定谁知明朝鲂鱮?
膏肓病重,新汤旧药,怎堪多煮?
恨别弓惊,吞声树倒,相呼旧侣。
看后车重蹈,愁城四望,尽红旗舞。
其五的白话试译:
算起来,在反面教员里,先生的榜样真是足以流传千古啦。你迫害兄弟好像仇虏,鞭打死者(原注:指斯大林)凶恶如虎,面临危难胆怯如鼠。你口念咒语,手挥符箓,好像能呼风唤雨。什么三无世界(原注:指没有和平,没有武器,没有军队的世界),两全党国(原注:指所谓全民的国家,全民的党),说得天花乱坠,终归化为尘土。
今天大家看到干沟里的死鱼,谁知道明天它的朋友们是不是也要遭到同样的命运?病已经非常严重,靠无效的旧药换上新汤,多煮又有什么用?它的一群旧伙伴因为被赶走了而愁恨恐惧,好像惊弓之鸟,又像猴子看到树倒了而伤心,它们彼此由于面对着共同的危险,还在互相呼唤,想重新结合起来互相依靠。但是前面的车子已经因为走到错路上而翻倒了,后面的车子又重蹈覆辙,还能有什么出路?它们愁苦地四处观望,只看到世界上尽都是红旗在飘舞。
(未完待续)
附图八幅:高举反帝反修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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