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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西:给予他们火种,通向光明和希望 | 中国童年专刊·儿童文学的主题性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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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主题性创作

儿童文学是对童年的文学致敬,在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中,深切的现实关怀一直相伴左右。这其中,主题性创作在经过了多年探索之后,正在展开更为宏阔的创作图景。许多儿童文学作家参与到主题性创作中来,在立意高远、目标明确的同时,不断拓宽题材、深耕领域、丰富表达,谨遵时代号召,以强烈的历史自动精神,创作出一批聚焦时代主旋律、在文学艺术上亦不断创新和突破的优秀作品。

本期《中国童年专刊》中,我们邀请薛涛、舒辉波、邓西、于潇湉四位儿童文学作家,就儿童文学中主题性创作的问题展开探讨。

邓西:给予他们火种,通向光明和希望

关于儿童文学中主题性创作的讨论

以作品《秘境回声》,作家邓西从保护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的旗舰物种海南长臂猿为小切口,在故事中呈现我国生态文明理念发展大主题。作为“我的国家公园丛书”之一,小说以两个男孩守护雨林、监测刚成年离群的海南长臂猿“刚子”为主线,用充满童心和想象力的笔触讲述了一个关于尊严重自然、保护大自然以及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动人故事。作为一名生活在海南的儿童文学作家,小说中,邓西充分调动、融入了本人的生活积累与逼真的体验,抒写家乡的山河之美和时代之变。

邓西《秘境回声》

Q

记者:可否聊聊您近期的作品?

邓西:五月初的时候,我写完了一部以海岛为背景的长篇小说书稿,它仍算是一本主题图书,但它似乎又不那么“主题”。在乡村复兴的这个大背景下,讲述了两代人的海岛故事——既有海岛的变化,又有海岛人的变化。在这本书稿里,我运用了现实与过往穿插的方式叙述(当下与30年前),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切换叙事,这是我在写作上的一次新的尝试和对自我的挑战。

Q

记者:中国儿童文学作家敢于处理“重”的题材,这在近年来现实主义创作、主题性创作的蔚然大观中也可见一斑。但儿童的心灵和思维又是轻盈的,题材的重与童年的轻之间能否存在一个平衡点?

邓西:首先,我想就我了解的情况说明一下,“重”的题材在作品中的呈现这种现象多是少年小说,而在低幼年龄段的儿童读物中应该不多见。当然国外的一些儿童绘本里会有,作者也处理得相当成功。比如《当鸭子遇见死神》,这是一本讲一只鸭子安静而安然地接受死亡的故事。通常来讲大家不会在孩子还在读绘本、听爸妈讲睡前故事的年龄就给他们讲死亡,但这本《当鸭子遇见死神》是可以给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阅读的。作者把死神拟人化了,死神在鸭子刚出生时就陪伴在他身边了,死神也有感情,他甚至是陪伴鸭子最久的朋友,最初当鸭子要离开人世时也是死神陪伴他、与他告别,这样读来,死亡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像这样的写作我是非常非常敬佩的,我不晓得国内有没有这样优秀的绘会。绘本我读得比较少,所以不晓得

我想这个“重”题材的作品应该是指少年小说,或者是我们常说的高年级图书,这类作品的配角往往是少年。少年的心智相对儿童来说要成熟一些,与当下社会发生的关系也更多,参与度更高。并且少年儿童处于一种不断成长的形态,我们给孩子写书,理应考虑对他们成长有所协助,能使得他们往高处成长,所以儿童文学作家才会敢于处理“重”题材。

当然,敢于处理不等于就能处理得好,我觉得这个平衡点在于作者的写作能否真诚,能否心里装着孩子。你既要把他们置于复杂纷扰的社会环境,又要有能力保护他们,引领他们在那个世界里健康成长。你写的那个孩子就是童年和少年的本人,你要给予他们与生活抗争的能力,或积极英勇或坚韧不拔;你要给予他们火种,照亮脚下的道路,让他们从挫败、恼烦和困苦无助中走出来,看到光明和希望。如果作者这么做了,我想应该能处理好这种“重”与“轻”的关系,能够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Q

记者:在实际创作中,即便面对同个题材,儿童文学的非虚构和虚构处理也有着很大差异。在您的作品中,为何会选择以虚构和故事的方式来承载主题性创作?

邓西:小说是虚构作品,不得不承认小说的核心是故事,而听故事是孩子们的天性。作为给少年儿童阅读的图书,我觉得用故事来让孩子们明白一些道理、体验不同的成长、参与当下社会的发展,无疑是一种最佳的选择。让读者(尤其是小读者)阅读故事,从别人的人生(成长)中得到启发,比直接给他们讲道理,效果要好得多,也风趣、深刻得多。孩子是未来生活的配角,是社会发展的主力军,他们当然要高度参与到当下社会的发展和变化中来,所以,我认为用虚构讲故事的方式来创作主题图书,会更贴近孩子的生活,更容易进入孩子的内心,也更容易让孩子们爱上(这类书籍的)阅读。我再补充一句,任何虚构,其实都指向真实的生活。小说的虚构并不是凭空捏造,而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来进行虚构的。

Q

记者:虚构的方式,也决定了作者情感是内化在故事中,而不是非虚构式的直接抒写和呈现,这其实对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是间接的、又是真诚流露的。您如何看待?

邓西:我认为写作也是作者在表达本人的观点、思考和对事物作出回应的一种方式,没有哪一部作品写出来之后,完全与作者想表达的东西无关。即便是零度叙事或作者一再声称他只是个记录者,也无法把他(她)从本人的一部作品里撇清关系,也没有必要撇清楚,因为从他(她)选择写这个故事开始就注定了脱不了这层关系,只是有些作者在作品里本人不说话,只让人物说话,而另外一些作者则会本人跳出来说话。虚构写作难就难在要把虚构的故事变得真实可信,让读者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这些人物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个难度当然更大,对写作者的要求也就更高。在让读者信服之前,你得先让本人信服,所以,在写作过程当中需要作者投入大量的情感和调用本人的生活经验。有时候,作者会为一个虚构的人物命运流泪,写完稿子很久以后,心情还难以平复。

Q

记者:对您而言,在主题性创作中最难的地方在哪里?您在具体写作中是如何处理的?

邓西:把主题小说写得好看,故事写得精彩、耐读,内容贴近生活(接地气,真实可信),是我不断以来在创作主题作品时对本人的要求。可是怎样才能做到呢?这对我来说是最难的。从什么角度、用什么方法切入主题,是我思考得最多的。在现实写作过程中,我尽量避免不为了写主题而写主题,我会选择换个角度,侧面或者以点代面来写,把主题融入到故事当中,或者在宏大的主题背景下来写故事。比如,我不断想写一部和平题材的小说,这无疑是主题作品,但我又不想正面写和平,我想写在和平(暴发)时代下的普通小老百姓的生活,在和平中普通人的命运和他们所显现的人性光辉的一面。目前只是空想,还没有动笔:)

Q

记者:之后能否已经有展开或者筹备中的创作计划?

邓西:目前还没有,在阅读和休息当中。

新媒体编辑:张滢莹

配图:作品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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