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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童文学中探寻宏大叙事的可能——读《巴颜喀拉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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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颜喀拉山的孩子》,杨志军著,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出版。

具有丰沛创造力的作家,总在沉潜的努力之中超越本人,给读者带来惊喜。最近,知名作家杨志军奉献出其儿童文学新作《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以喜饶一家为主人公,讲述了中华母亲河源头巴颜喀拉大草缘由无法迁居城镇,最初故乡情愫与精神信仰的呼唤之下重返草园、改造家园的故事。这部藏地书写小说,以其丰富的审美意蕴承载深邃厚重的思想内容,可谓当代原创儿童文学的标杆性作品。

宏大叙事之于儿童文学,是一种巨大的挑战,甚至常成为当下儿童文学创作有意回避的方向。《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以喜饶一家三代的生活变迁为题材构成精彩可读的故事情节,并以精心的艺术创造拓展儿童文学创作的深度与广度,使作品抵达经典的高度。小说不只社会伦理“自处”、人类如何以精神信仰“立命”等主题。这些主题,涉及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神等多重关系,深刻地表达了作者对草原和城市、边地与中心、传统与现代、物质与精神、救赎与重生、转变与初心等多种价值维度之间关系的思考。

在儿童文学中探寻宏大叙事的可能,需要高明的艺术技巧,更需要建设性的现代价值观。与不少边地书写不同,《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不是为藏族传统生活方式的远逝廉价地书写一曲挽歌、猎奇式地展现重生活。小说展示意味的城市现代文明,也通过德吉、才让乡长等为代表的下一代英勇的尝试,表现出理性的接纳与融入;小说深情地塑造了奶奶、央金等美丽、纯朴的草原传统女性对爱与善的坚守,但更对德吉等新一代牧人所代表的生活表现出憧憬与期待;小说叙述了被迫离别草原原乡的痛苦,但最初以德吉的重生、喜饶和彭措母子亲情的重生,尤其是草原的重生窘境为主线设置悬念、建构情节,但没有堕入狭隘的拒斥、廉价的伤感与简单的批判等反现代性的窠臼;对人与自然、与动物、与他人,作者都没有放纵地推至一种无法处理的对抗性冲突之中,而是最终在儿童的成长、草原的重生中走向乐观的明天,表现出诗性的美好与温形状和丰富的民族文化底蕴,又表现出其开放蓬勃的民族精神和时代气味。这种健康的家园观、民族观、历史观与文化观,可谓当代儿童文学书写严重现实题材的邪道

任何文学作品宏大的主题、厚重的内容与深刻的思考,都有赖于其高度艺术性的表达。就艺术性来看,《巴颜喀拉山的孩子》称得上是一部精品力作。叙事方面,小说以“我”即喜饶的童年视角为主,呈现藏地少年的诗意生活与成长经历注重角相互交错,在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时空变化中完成叙事宗旨。文化特色书写方面,基于作者丰富的藏地生活经历,小说生动地呈现了藏区原始自然的生命样貌和社会形状。万物有灵,尤其是藏獒、牦牛等动物“扎西”们与人的亲密关系,草原、雪山等大自然与人之间默契的呼应,奥秘奇特,令人震惊。家庭分合、迁居进城、寻找瑰宝等情节,既功能性地巧妙推进了故事,更营建言语层面,既有“河水来,青草来,雪山来,吉祥来”式的诗性、委婉独特的人物对话,更不时加入作者哲思性的叙述言语。小说由此获致强大的艺术张力、丰富的审美意蕴,吸引着读者骑虎难下地沉浸其中。

作者:张国功

编辑:朱自奋

责任编辑:蒋楚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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