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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本语文教科书古文简析——《五代史伶官传序》《六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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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五代史伶官传序》

《伶官传》记载后唐庄宗李存勖宠信伶官景进、史彦琼、郭门高等人败政乱国的史实,“序”则是对这一史实进行论述,总结经验教训。

此文开宗明义,指出王朝盛衰之理,不在天命,而在人事。“人事”指什么?此文认为即“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孟子·告子下》就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欧阳修承继孟子这一说法,将其纳入《春秋》大义系统之中。《孟子·告子下》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正是重在描述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的“生于忧惠”一面。《伶官传序》所描述的临终“三矢”之赐,正意味了后唐国运“生于忧患”的史事背景。王禹偁《五代史阙文》说:“(晋王李克用)以三矢付庄宗,一矢讨刘仁恭……一矢击契丹……一矢灭朱温。”父子间临终约誓,遗命沉重。李存勖正是在这一“忧患”重担之下,北却契丹,南击朱梁,东灭桀燕,西服岐秦,建立起后唐王朝一时之盛。

《孟子》所说“死于安乐”的一面,则是《伶官传序》要重点阐述的内容。欧阳修既“照着”孟子讲,又“接着”孟子讲,用庄宗“逸豫亡身”的史实来具体阐释“死于安乐”。《伶官传》举出得到庄宗宠幸而终至“败政乱国”的伶官景进、史彦琼、郭门高(从谦)三人。景进“最居中用事……军机国政皆与参决”,郭崇韬女婿皇弟李存乂,梁朝降晋有功的朱友谦,都死于景进的谗言。史彦琼最后措置不力,导致军士皇甫晖哗变,继而放任其事,使皇甫晖长驱直入邺都,最终怯懦弃军逃跑。郭从谦更是因庄宗一句“复欲何为(叛)”的戏语,直接诱激军士叛乱,导致“乱兵纵火焚门,缘城而入…从楼上射帝,帝伤重……崩”。《伶官传》说“庄宗既好俳优,又知音,能度曲”,放在常人身上是雅事。但常人的忽微之乐,在权力极大的帝王手里,可以无限制地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膨胀发展。在庄宗创业之初,喜好音乐对他的事业甚至有所协助,史称庄宗“自撰曲子词。其后凡用军,前后队伍皆以所撰词授之,使揭声而唱,谓之御制。至于入阵,不论胜负,马头才转,则众歌齐作。故凡所斗战,人忘其死,斯亦用军之一奇也”(《旧五代史·唐书·庄宗纪八》引《五代史补》)。而庄宗后期,他放纵个人喜好,任伶官为政,以致亡国。可见盛衰之理与人事关系至深。

苏洵《六国论》

此文一开头便点明宗旨:六国破灭之弊在于“赂秦”。值得留意的是苏洵以史为鉴,针对北宋真宗、仁宗的外交政策,含蓄地提出批评。据《宋史·寇准传》记载,在“澶渊之盟”中,真宗遣曹利用到辽军中议岁币,事后交代“百万以下皆可许”,而寇原则私下警告曹利用“所许毋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吾斩汝”,结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仁宗庆历二年(1042),辽国乘宋与西夏战事正酣,提出割地要求,富弼以“北朝与中国通好,则人主专其利,而臣下无获若用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的巧说打动辽主,仅增岁币银十万、绢十万而平息割地要求。两事颇为时人津津乐道,以为是难得的外交胜利。究其实际,百万与三十万、割地与增币,不过是耻辱尺度的差别而已。文章最初说,如果“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这段话也许是有感于“庆历新政”的失败而发。仁宗庆历三年(1043),范仲淹、韩琦等领导的“庆历新政”,可能遭到障碍而失败。“庆历新政”在宋代士大夫中影响很大。苏轼少年时在眉山闻听其事,就曾心向往之(见《宋史·苏轼传》),而苏洵在新政失败约十年后写作《六国论》,所谓“谋臣奇才”,心目中晚近的抽象也正是“庆历新政”中的改革者。因而以谏官身份参加了新政的欧阳修对《六国论》欣赏有加,是很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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