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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的破碎镜子·骆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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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余世亮

以铜为镜,出处《旧唐书·魏徵传》。唐太宗曾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也做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一个人用铜当镜子,可以照见衣帽是不是穿戴得端正;用历史当镜子,可以晓得国家兴亡的缘由;用人当镜子,可以发现本人的对错。魏徵一死,我就少了一面好镜子啊。——这是唐太守对魏征人生价值的最高评价。

本文要讲一个人,他就是被陆逊丞相之孙陆机(261年-303年,字士衡)称为“强谏以补过,谋无遗策,举不失策”的骆统。或许也可以这品种比,骆统也是想做孙权的“镜子”,让孙权“明得失”。

《三国志·三嗣主传(孙晧)》注引陆机著《辨亡论》称:“骆统、刘基(扬州牧刘繇的儿子)强谏以补过,谋无遗策,举不失策。”意思是说,骆统、刘基极力诤谏以此弥补君主的过失,谋划没有遗漏的地方,举动不失良策。

那么,骆统有没有做成为孙权的“镜子”?

陈寿在《骆统传》之后的评论是,“骆统抗明大义,辞切理至,值权方闭不开。”意思是说,骆统耿直地阐明邪道,文辞恳切,说理缜密,正好遇上孙权闭塞而不开明,也就是说骆统未能成为孙权“明得失”的“镜子”。

一、骆统痛恨亲生母亲,暗示他对孙吴政权的忠实

骆统(193年-228年),字公绪。会稽郡乌伤县(今浙江义乌)人。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吴国将领、学者,陈国相骆俊之子。

《三国志·骆统传》记载:骆统字公绪,会稽郡乌伤县人。父亲骆俊,官做到陈国相,被袁术杀害。

陈国的属地有今河南淮阳、太康、西华、鹿邑、柘城等地,那时属豫州。国相是行政长官,级别相当于郡太守。

建安二年(197年),军阀袁术不顾众人反对,在寿春(今安徽寿县)称帝,国号“仲家”。他大肆搜刮民间财物,建造宫殿,罗致嫔妃,沉溺酒色,穷奢极侈,致使民众成批饿死。陈国国君刘宠和国相骆俊晓得后,加紧整修防御工事,严加防备。袁术派人到陈国(陈国治所在陈县,今河南淮阳县)向骆俊借粮,他晓得陈国富饶,粮食丰足。可是骆俊吃的是刘汉朝廷的俸禄,做的是刘汉皇家的工作。袁术称帝是叛汉自立,已成为汉家天下的乱臣贼子,因而骆俊断然回绝了袁术使者借粮的要求。

袁术借不到粮食,恼羞成怒,派了之前因为杀了曹操父亲曹嵩而投奔自己的张闿,冒充受陈国救济的灾民代表,拿了酒肉来到骆俊的住所,谎称感激。他极力称赞骆相救危扶困的恩德。他当面敬上一杯米酒,以示对骆相的谢意。骆俊心地善良,盛情难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谁知酒中有毒,毒性发作,被刺客刺死。

陈国各地听到国相被害的消息,举国哀伤。袁术乘机连夜偷袭陈国,攻破陈县,杀害陈王刘宠,疯狂搜索粮食,抢掠财物。陈县百姓自此也沦为灾民。

华歆(157年-232年1月30日),字子鱼,平原郡高唐县(今山东省高唐县)人。华歆早年拜太尉陈球为师,与卢植、郑玄、管宁等为同门,又与管宁、邴原共称一龙,华歆为龙头。汉灵帝时期,举孝廉出身,任郎中,因病去官。得到大将军何进征召,出任尚书郎,出任豫章太守,深得民心。归顺小霸王孙策,成为上宾。

建安五年(200年)孙策死后,曹操在官渡上书献帝请召华歆至许昌任职。孙权不想让华歆离开,华歆对孙权说:“将军奉天子的命令,刚和曹公敌对结交,名分道义尚未牢固,让我能够为将军献上一片心意,难道不是无益处吗?如今徒然截留我,这是供养无用的东西,不是将军的好计策。”孙权于是答应送他入京。

当时孙权的治所在吴郡的吴县(今江苏苏州),而当时首都在许昌,它位于河南省中东部,介于郑州、开封、平顶山、周口、商丘之间的华北平原上。而华歆从吴县到许昌,可能途经陈国的陈县。

东汉时期,寡妇改嫁并没有什么禁忌。在某种因缘撮合下,骆俊的遗孀(生前身份应该是妾)、骆统的亲生母亲就改嫁给原豫章太守华歆。大致可以这样推测,骆俊去世后,其家庭成员仍然居住在陈国,由于坐吃山空、加上骆俊的妾已改嫁,为此时年八岁的骆统跟随家人前往会会稽郡乌伤县老家。

骆统作为骆俊的儿子一般情况下,骆家是不会让他随改嫁母亲去的。当骆统随家人离开陈县时,作为亲生母亲身然是要送一送即将远行的儿子。骆统拜别母亲后即上了车,背朝母亲而不回头,他母亲在他身后哭泣。驾车的人说:“夫人还在呢。”骆统说:“我不想让母亲添加思念,所以才不回头呀。”而骆统侍奉嫡母非常恭谨。

华歆到京师许昌后,被授任为议郎,兼司空军事,后升任尚书,又转升侍中,再代荀彧为尚书令(相当于副丞相)。曹操征讨孙权时,奏请献帝任命华歆为军师。正因为如此以孙权为首的江东集团对华歆是相当痛恨的。

作为年仅八岁的骆统为什么不回头看,已改嫁华歆的亲生母亲?根据《骆统传》上的说法,“我不想让母亲添加思念,所以才不回头呀。”是想说明骆统的孝敬,其实从人情世故来说,骆统上车就不再回头看亲生母亲,这给他母亲多大的心理打击。虽然骆统年龄尚小,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他们这一别将不再重逢,真可谓生离死别。

在传记里接着“我不想让母亲添加思念,所以才不回头呀”之后,就是“骆统侍奉嫡母非常恭谨”,再加上华歆在江东备受责备,恰恰骆统的亲生母亲却嫁给华歆。作者陈寿实际是想表达,骆统对亲生母亲改嫁的痛恨而对嫡母亲从一而终的做法的支持,以此表达骆统的政治立场。

再接着《骆统传》描述,骆统及其家人母慈子孝其乐融融且惠泽百姓的故事:

当时正闹饥荒,同乡和远方的客人很多都生活贫困,骆统为此减少饮食。他的姐姐仁爱有德行,死了丈夫回到娘家,没有儿子,见骆统这样,很同情他,屡次问他其中的缘故。骆统说:“士大夫连粗劣的食物都不够吃,我有什么心思一个人吃饱饭!”他姐姐说:“果真如此,为什么不告诉我,却这样苦本人?”于是把她私人的粮食给骆统,又把这情况告诉母亲,母亲也认为他有贤德,就让他把粮食分给别人,骆统因而出了名。

在此还需说明,陈寿在撰写《三国志》的次要史料是来自魏国、吴国的原始记载,由于离开江东孙氏集团,曹魏集团给予了华歆崇高的地位,因而对于曾深受孙权喜欢的骆统其政治立场自然深受大家关注,故以骆统从小就“痛恨”华歆的妾的故事来说明,骆统对华歆的憎恨!正因为如此,陈寿才把骆统八岁的小故事置于《骆统传》的第一件事。

二、陈寿只记录骆统极少数的劝谏,暗示孙权并不注重骆统建言

《三国志·骆统传》重点引见了,络统“志在补救、察知君主的过失,只需本人听到或看到的,都立即进谏,不会等到第二天”劝谏做法,在骆统本传里,陈寿只记载络统劝谏孙权的三件事:

第一,骆统劝谏孙权尊崇、接纳贤士。骆统希望孙权能努力探求时事利弊,在飨宴赏赐的日子,可以让群臣一个一个地分别进见,询问他们的生活起居,向他们表示关切,用诱导、晓谕的方式,让他们说出心里话,以此调查他们的志趣,使他们都感恩戴德,满怀报答之心。孙权采纳了骆统的建议。

第二,骆统劝谏孙权要注重民众需求,才能长治久安。当时吴国频繁地征集兵役和劳役,加上瘟疫流行,民家减少,骆统上疏说:“臣听说统治国家的人,以据有国土为富强,以掌握刑赏为尊贵,以显示德义为荣耀,以使子孙长久保持君位为大福。但财富需要民众的生产,强大依赖民众的力量,刑罚倚仗民众的威势,赏赐来自民众的积累,德行要靠民众才能繁盛,道义凭仗民众才能实行,这六样都具备了,然后才能顺应天命,接受君位,保护家族,和睦邦国。”

接着骆统引经据典论述要注重民众需求的观点,他说:“《尚书》说:‘民众没有君主不能安宁生活,君主没有民众不能统治四方。’由此推论,就是说民众依靠君主而获得安宁,君主凭仗民众而成就大业,这是不变的道理呀。现在强大的敌人还没有消灭,四海之内还没有管理,军队有打不完的仗,长江边境上有不能松懈的戒备,赋税的征收和人力的征调都很频繁,这种情况从开始到如今总共十二年了,再加上灾病死亡的祸害,郡县废弃,田地荒芜,听说臣所管辖的县邑,民家渐渐减少,又多半是残疾老者,少有成年男子,臣听到这些,心急如火。”

接着骆统分析百姓不愿从军的缘由,他说:“臣寻思其中的缘由,在于百姓没有见识,既有安于本土,不愿轻易迁移的本性,又加上先后去当兵的人,活着时艰难困苦不得温饱,死后尸骨抛在外面不能运回老家,所以尤其贪恋本土,害怕远行,把离家远出看得像死一样可怕。每当政府有所征伐,那些经济拮据、持家负担很重的人先被输送出去。稍微有些财物的人,拿出全部积蓄来受贿,不惜耗光家底。轻浮的人则奔散进入艰险阻塞之地,结成作恶的群伙。百姓空虚衰竭,喧嚷纷扰,忧虑不安,忧虑不安就不运营生计,不运营生计就导致穷困,穷困以后就对生活没有乐趣,所以一旦吃不饱,就动了邪恶的心思,叛离的人就多了。”

接着骆统又分析百姓不愿生育的缘由,他说:“我又听说在民间,如果不是生活处境稍微能自给自足的,生下男孩,就多半不予抚养;屯田的贫穷士兵,也有不少抛弃本人的儿子。上天生了他们,父母却杀了他们,臣既担心这样会干扰祥和之气,影响阴阳平衡,又想到殿下您开基建国,乃是永世流传的事业,强大的邻邦敌国不是一下子可以消灭,国界的经常守备不是短时间的防守,然而士兵百姓人数减少,青年男子不能养育长成,这不是经历长远、达到成功的办法呀。国家有民众,就好比水中有船,平静就安全,动荡就危险,民众虽愚蠢却不能欺骗,虽弱小却不能压制,因而圣明的君主注重他们,懂得国家的凶吉取决于此,所以对百姓有张有弛,观察时宜来制定政策。”

接着骆统分析江东官吏“应付心理”的产生缘由,希望孙权能够防微杜渐、注重百姓需求。他说:“现在,地方官吏本是爱民的职务,他们却只以完成任务为能事,采取挨过眼前困难的态度,很少有用恩惠来实行管理,符合殿下像上天覆盖一样的仁慈,忧心怜惜百姓的恩德的人。官府的政治和百姓的风俗,一天天衰败,渐渐地堕落,势必不能持久。医治疾病要赶在病还不重的时候,消除祸害贵在抓住祸害不深的时机,希望殿下用繁忙政务的余暇,留神思考省察,弥补、恢复那些已被荒疏的政事,深谋远虑,哺育幸存的百姓,扩大可供使用的人力和财力,与日月星斗一样光耀,与天地同样崇高。希望陛下思考、接受我的意见。那么臣死了也将不朽。”

孙权被骆统的话感动,给予特别的注重。从孙权事后执政情形来看,孙权并没有真正根据孙权的劝谏去做。

第三,骆统指出“报名应募”做法危害,建议孙权予以停止。《三国志·骆统传》还记载,“尤以占募在民间长恶败俗,生离叛之心,急宜绝置,权与相反覆,终遂行之。”再结合《三国志·陆抗传》记载,“又黄门竖宦,开立占募,兵民怨役,逋逃入占”之意,其中的“占募”应该就是指“报名应募”。

在此有必要说明,为什么江东的大臣甚至宫中宦官都乐于“报名应募”,这与孙权集团采取的“世袭领兵制”有关。这种兵制造为战时政策,在东吴肇基之初,确实起到过正面作用。在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的诱愿望,与此同时就是千方百计进行“报名应募”本人的私兵。无限制地“招募”兵卒,严重干扰正常的农业生产,也使得百姓为了逃避“招募”而流离失所。

骆统想向孙权表达,现在的“报名应募”做法有很大的危害,其危害之一就是,报名应募做法在民间滋长邪恶,败坏风俗,繁殖出离心叛逆思想,该当急速停止。孙权和骆统反复商讨,最终就采纳了他的主张。

第四,骆统针对孙权强加在张温身上的三大罪行,进行辩驳。在《三国志》里,陈寿记载了骆统另外一次劝谏,具体记载在《三国志·张温传》里。2022年7月24日,本人发布了《聪明的好人为什么过不好这一生:读〈三国志·吴书·张温传〉有感》一文,简要引见了骆统针对孙权强加在张温身上的三大罪行,即称美蜀政、被命不至和结党营私,进行驳斥的内容,在此就不再反复

骆统认为孙权对张温的定罪,现实不清、证据不足,完全是小人谗言毁誉、君王缺乏明察的结果。为使孙权纳谏,表明本人的无私和刚正,骆统最初表态:“我和张温已多年没有联系。张温既不是我亲近的朋友,也不是我对张温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不过是共事的同僚,都是君王的臣子。如果君王能细加辨析、核实,什么嫌疑都能解开。今天我为张温陈情抗辩,我也并不对本人抱有多大的指望。张温已受坐获罪,独行在前;我也愿受耻,罢官革职在后。”可惜的是,孙权没有采纳骆统的建言。

关于骆统为张温的建言,为什么不能引起孙权的注重,甚至还让孙权反感的缘由正文《三国志》的历史学家裴松之是这样说的。他说:庄周说,“名望是关系众人地位,爵禄,不可以多取。”张温被革职,难道不是取得的地位太高,爵禄太多了吗?多就会产生弊病,古马圣贤之人就晓得这个道理。所以凡有远见的人,见名位多了就隐居不受,不使名利高出于德行,不让华丽的外表损害了根本,做到名实相符,也不能将本人的才能掩盖起来,损伤本人耿直而逃避荣誉,使才能胜众人一畴名声在众人之上。但不可过于锋芒外露,咄咄逼人,以中庸之道言可避开众口铄金,张温则相反,他能不失败吗?孙权已经害怕张温的名望太高,而骆还在说他好,甚至说他“才能杰出超群,光彩耀世,当今无人能与之相比。”这又和火上浇油有什么两样。

裴松之的说法,虽然是一家之言,但这也说明万一劝谏不精准或时机把握不精确,就有可能会好心办坏事。这对建言者不得不引起注重

第五,骆统向孙权劝谏数十次,具体情况陈寿并没有记载,他能否暗示大部分劝谏,孙权并没有采纳。《三国志·骆统传》记载,“骆统多次陈述有利时政的意见,前后数十次上书。所说的都很好,文字太多所以没有全部载录。”

三、骆统短暂的一生,也是不平凡的一生

前文重点引见了骆统积极向孙权建言的情况,在骆统短暂的一生里,他的劝谏建言方面特别突出。而骆统在地方管理和军事方面都非常突出,这在骆统本传都有记载。

(一)骆统在担任乌程相时,政绩突出。《三国志·骆统传》记载,孙权以将军的身份兼任会稽太守,当时骆统二十岁,试用为乌程相。湖州秦代称乌程,后因地滨太湖而得今。东汉永建四年(129年),分原会稽郡的浙江(钱塘江)以西部分设吴郡,乌程属吴郡。乌程民家超过万户,都叹服他仁爱宽厚的管理。孙权称许他,征召他为功曹,兼任骑都尉,把本人堂兄孙辅的女儿嫁给他。

(二)骆统执掌武射吏这支特种以及凌统所属的兵马。孙权任命骆统出任建忠中郎将,统领武射吏三千人。等到凌统死去,又担任统领凌统的兵马。

夷陵之战前后,孙权让步骘率领一万交州义士反抗武陵蛮的叛乱,稳固荆南的情势。武射吏也见于《三国志·步骘传》记载,“岁中,徙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将,领武射吏千人,便道南行。”武射吏从字面考虑应该是一批善射的弓手,是三国时期吴国的特种兵之一。步骘(字子山,-247年)统领的武射吏千人,而骆统却统领武射吏三千人,说明孙权信任和注重骆统。

另外,凌统(字公绩)人,凌操之子。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凌统受命东征用恩威和利诱的办法使居住在山区山民归顺,凌统的做法很受欢迎,得精兵万余人,事毕病卒。孙权又让骆统担任统领凌统的兵马。

(三)骆统参加夷陵之战和濡须之战有勇有谋。骆统在夷陵之战中,跟随陆逊在宜都击破蜀国的军队,升任偏将军。黄武初年,魏将曹仁攻打濡须,派非主力部队的将领常雕等人袭击中洲,骆统同严圭一起抵御、击败了他们,被封为新阳亭侯,后来又担任濡须督。

《三国志·陆逊传》记载:刘备在夷陵之战中败退,并进住白帝城后,徐盛、潘璋、宋谦等人都竞相上表说,只需乘胜追击刘备必定可以擒获,请求继续进攻。孙权拿这事问陆逊,陆逊和朱然、骆统认为,曹丕大量调集军队,外表假托协助吴国征讨刘备,内里实际包藏祸心,慎重决定立即回军。不久,魏军果然出动,吴国三面受敌。

夷陵之战和濡段之战是骆统一生当中独一参加的对外作战,虽然在其中没有太大的表现,但也足以显现其身上的文武才干。

(四)骆统勇于为人打抱不平。《三国志·虞翻传》注引《会稽典录》称:零陵太守徐陵为官清廉,业绩显著,为孙权重用。徐陵死后,家里的田地、童仆、奴婢等都被地方霸主和强人抢掠一空,徐陵的儿子徐平落难。骆统晓得后,一面代为申述冤情,辨明是非,请官府惩治坏人;一面又亲身上书,请求孙权思贤嘉善,救济徐平。孙权得知后,安排徐平到丹阳太守诸葛恪手下为官。徐平作战英勇,立了很多战功,官至武昌左部督。

综上,骆统确实是个不平凡的人,他做乌程相的地方官,做得很好;别人平定山贼靠武力,骆统却靠智慧,让他们心甘情愿跟骆统走;在夷陵之战中头脑清醒,既防止刘备狗急跳墙,又及时防止曹丕乘机偷袭;他还喜欢打抱不平,徐陵家遇恶人欺负,张温被孙权不公平对待,他都能站出来说公道话。他忠实于江东的孙氏集团,只需认为不正确的,他都立即向孙权建言,劝谏。

正如《三国志·虞翻传》注引《会稽典录》称,“总之,当今明智而襟怀大略,忠实耿直,敢于诤谏的人要数侍御史余姚人虞翻和偏将军乌伤人骆统。”许多人晓得虞翻,却不知与虞翻并列的人物就是本文主人公——骆统。

最初,文章还是落了俗套,讲一则好人有好报的因果报应故事,骆统一生都努力协助他人,但他的儿子骆秀遭人陷害,还是有贵人谢渊为其昭雪:

《三国志·陆逊传》注引《会稽典录》称:谢渊,字休德,少年时就注重道德修养,躬耕农田。既没有忧虑,也不易烦恼,于是知名于世。由郡里推举为孝廉。后来升到建武将军。虽人在军旅中,但仍关注着社会上德才兼备的人。骆统的儿子名秀。遭到旁人诬陷,大家虽对诬陷之词有所怀疑,可是又得不到证明。谢渊听说后,叹息道:“公绪(注,骆统字公绪)过早逝世,同僚们都为之悲哀。听说他儿子是位有志向的人,但遭到诬陷,期望各位站出来辩明决断,然而各位却迟疑不决,让人失望。”后来骆秀的事很快被澄清,洁白无污。终于后来成为有名之士。这全是靠了谢渊的协助

李世民有志建立盛世,多次于卧榻召见魏徵询问得失,魏徵有治国的才干,性格又耿直,从不退缩屈服,李世民与他谈论,总能欣然接受他的意见。魏徵也为遇到赏识本人的君主而喜不自胜,于是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毫不隐瞒。李世民已经慰劳魏徵说:“您所陈述进谏的事,前后有二百多项,不是至诚报效国家,怎样能够这样?”正所谓,“明君遇贤臣,国运兴;贤臣逢明君,身名显;而君臣相遇,皆在其时。”

在骆统本传的最初,陈寿也为骆统鸣不平,他说:“骆统耿直地阐明邪道,文辞恳切,说理缜密,正好遇上孙权闭塞而不开明。”也就是说,孙权不可能是唐太宗式的明君,骆统自然也享受不到类似于魏徵的待遇和重用。

铜镜长期不用,就会生铜绿;而想做一番大事业的人,长期被闲置坐冷板凳,负面情绪是免不了的,或许正因为如此,心力交瘁的骆统在36岁那年就与孙权挥手告别,他永远离开为之奋斗的孙吴大地。

在弥留之际,骆统对孙权仍然充满无限期望,但他晓得,现在的孙权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虚心纳谏的孙权,因而,骆统死不瞑目!

(二〇二二年七月三十一日星期日于丽水)

注:

本文除魏徵人像图和196年情势地图来自网络外,其他图片均由摄影师余媛女士提供,深表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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