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这小小的区域,却包含了众多令中国人感兴味的元素。乌鸦此前给大家详细引见了佤邦和果敢,澄清了现实:果敢、佤邦等缅北民地武势力和“中国远征军”没有半毛钱干系。
但还有人问“缅北的远征军后裔到底是谁”,乌鸦这里说一句,整个中南半岛上基本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远征军后裔”族群,只要
(李赛高所属的佤邦武装和远征军毛钱干系没有)
首先,我们要清楚,“中国远征军”的组建起因是1942年日寇侵占缅甸,严重要挟中国独一的陆运国际通道——云南昆明至缅甸腊戍的滇缅公路。
为了阻止日军切断这条“中国战区生命线”,当时的国民政府在半壁江山都沦陷的情况下依然组织精锐部队出国作战。
远征军入缅是中国自甲午和平后第一次出境作战,更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少有的以胜利告终的境外用兵,在三年时间里,远征军从兵败野人到从反攻缅北、滇西,历经数百次的浴血战役,以141883勇士的牺牲,毙敌69057人,打通了滇缅公路,更创造了在中国抗日和平中首先收复失地的光辉业绩。
在彻底光复缅北和滇西后,由于境外作战任务结束,中国远征军(包括“驻印军”和“滇西远征军”)凯旋归国,在抗打败利前的1945年4月被裁撤,并继续参加国内战场抗战。
(驻印军装甲部队)
从目前的统计材料来看,除了有少数滞留缅甸的伤员没有及时归队(痊愈后基本回国)外,留在缅甸的远征军将士只要忠骨!
所以,要是真如一众营销号所言——缅甸有大量远征军后裔,这不等于贬损远征军有海量的“逃兵”吗!?
(埋葬远征军的国殇墓园)
而这些营销号炮制的谣言,更隐含着一套恶毒的“春秋笔法”:为一谈。
1
(云南人
汤尧不得
南追歼汤尧集团,再经过50天的连续作战后,汤尧所部被歼灭2.7万人,至此,云南解放。
(被俘的汤尧(中))
但是,汤尧残军依然有包括第8军、第26军中约2500人越境逃入缅甸。
第8军下属93师是该军中最大的残部,其余成员少数被消灭,大半投诚改编。
而这个93师,在抗战中曾属“中国远征军”编制,取得过同古保卫战、斯瓦阻击战、仁安羌解围战、东枝收复战等胜利。
只是,抗战结束后,93师大多数有良知的士兵不情愿帮,在解放和平迸发前纷纷选择解甲归田。
说白了,在解放和平前,这个93师的士兵构成中,多数人已经压根不是前远征军成员了。
而在解放和平中,93师除去和平伤亡外,又有相当多的人逃散或者向解放军投诚,等到了1950年2月败退缅甸之际,该师更是收编了大量地主恶霸还乡团武装、土匪以及少数民族土司武装,
(解放和平迸发后,招募新兵的93师)
到此时,93师实际上已经消失,内部成员都是极端仇恨人民政府的反动派成员,已经参加过抗日的“远征军老兵”寥寥无几,将这样的队伍等同于“中国远征军”是极为荒谬的。
李弥在得到台当局、美国的武器援助后,以缅北掸邦景栋为基地进行整训,在实力得到一定提升后,他们决定要和重生的人民政权“掰掰手腕”了。
(解放和平时期的李弥)
于是,李弥在1951年5月15日出动8000兵力向云南边境多处县城发起武装侵袭。
彼时,云南人民政权立足未稳,地方工作也才刚刚展开,多地守卫兵力不足,南伞、彭木山、青塘先后失陷。
初步得手后,李弥愈加嚣张,决心“扩大战果”,还对手下发起动“总动员”:“弟兄们!蒋总统在台湾等待我们的好消息,给我狠狠地打!两个月内我们一定要攻下昆明,到时候保证每个人都能升官发财!”
击,连续12天的反击令其大败溃逃。
(被击溃的李弥残军)
,李弥匪军选择以缅境为依托,频繁袭扰云南边境,给我边地军民形成
但南越和泰国却没给蒋校长面子,甚至口头上的支持都没有,令台当局碰了一鼻子灰。
此外,缅甸政府方面的压力也让李弥部队面临窘境。
(和李弥作战的缅军)
在发现本人无法通过武力驱逐李弥部队后,缅甸政责备
而当时髦窃据常任理事国席位的台当局代表蔣廷黻则辩称:缅甸是受苏俄集团及亲共媚共之国家指使,以对我方的污蔑,是为了给“匪共政权”进入联合国铺路。国”军队。
(1950年代窃据五常席位的台当局非法代表蔣廷黻,此人发言从不说中文)
不过,台当局的说辞显然属强词夺理,并没能说服其他国家,加上美国也介入进行斡旋,为防“友邦惊诧”,台当局不得不同意撤出在缅北的“国军”。
可在具体执行“撤军”工作时,台当局却阳奉阴违,不但继续通过各种名目给李弥部运送补给,甚至打着人道主义旗号运送军需物资。
骚扰牵制,对台当局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帮其转运物资,甚至直接援助。
协助配备。
(在缅北的李弥和美军顾问商谈)
缅甸官方看到本人
同时,新中国方面也借此机会向缅甸表达敌对之意。
1952年9月,中共地方统战部长李维汉和缅甸吴努政府达成谅解协议,缔结“互不侵犯”在内的双边敌对
(吴努)
出武器接受缅甸政府拘禁。
遵照安理会决定”,但对待李弥部只能采取“以理劝服”其“自愿”撤往台湾,没办法用强制手段。
而李自在世界”的各“友邦”不能给予实质援助也罢了,竟然支持缅甸的“亲共”立场,
(美军对情愿撤离的李弥残军士兵进行登记)
可李弥在1953年7月15日乘坐飞机赴台报告的时候,一边强调本人由留台养病,同时移交权力给副总指挥李文彬……
直到1953年7月底,朝鲜和平结束,台当局以及滞缅匪军意识到“撤离
此后,从1953年11月7日到12月8日,台当局在美军协助下限期撤出武装作战人员1929人、眷属329人前往台湾。
但就在撤出工作有条不紊进行时,缅军却不晓得
到台当局在5月30日宣布正式解除李弥的司令职务,缅军终于停止进攻机场。
(到台湾的李弥)
从1953年11月5日到1954年5月1日,台当局分三阶段共撤走部队6986人,以及数千眷属。
离,并由李弥部下柳元麟指挥,台当局则宣布这些群体不归本人担任,任由缅方处置。
此后,缅军再度发起对柳元麟残军的进攻,但均因为水平太差被打得伤亡惨重。而柳元麟则顺势稳固住地盘,同时,在新中国“反抗反革命”运动打击下,西南地区的大批地富反坏右逃入缅甸,并加入柳部。
所以,哪里有什么“远征军后裔”?纯属各类反动派大集合!柳元麟将这些对共产主义极端仇恨的群体加以训练,并制定了“安西计划”,从1957年12月到形成云南军民严重的财产损失。
2
1960年10月1日,中缅两国正式签订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缅甸联邦边界条约》,次年10月两国顺利完成了勘界工作,使中缅边界问题得到合理处理。
而中缅两国也达成了“联合勘界警卫作战”的协议:中缅两军合作清除盘
彼时,柳元麟残匪已经控制了东南临湄公河,南至缅泰边境,西至萨尔温江,北达中国云南边境约3万平方公里的区域。
1961年10月,中共地方和地方军委发出事后号令,由昆明军区司令员秦基伟任指挥,并以此组成了由云南省军区司令员黎锡福任指挥、第13集团军副军长崔建功、省军区副司令员丁荣昌任副指挥的前方指挥所。
前指从13集团军第39师、14集团军第40师各抽调一支精锐团,并从云南省军区思茅军分区调集3个团,共计40个连队组成了三个作战群入缅作战。
作战前,教员专门划定了一道红线:作战范围只限于缅甸北部,也就是滇缅边界正面300公里,纵深20公里的区域。
1960年11月22日,思茅军分区3个团组成的第三作战群发起对“红线”内柳元麟残敌的作战。
师师长李泰和第2师少将师长蒙宝业和上校副师长蒙显;同时活捉了柳部第3师上校副师长兼第8团团长叶文强,到12月20日,“红线内”之敌基本被肃清,但大半有生力量逃脱。
而缅军一方则在1961年初发动了打击柳部的湄公河战役,这惹恼了柳元麟。
“打不过共军我还打不过你老缅!”
。
鉴于缅军极端拉胯的战力,周总理只得在1961年1月22日批准越过“红线”,救助被围缅军。
8团以及边防第11团再度组成三个作战群共计2万余人,同时联合5000缅军共同攻击芒贩以南、索永以北、湄公河以西沿江一线之敌。
战至26日,我军顺利将被围缅军解救,并和柳元麟部进行激战,中缅军队和柳元麟残军在热带雨林中激战三个月,最终柳部败退,化整为零逃入丛林深处,被歼灭600余人,运营
的三不管地带,也就是臭名昭著的“金三角”!
但是,更多的残军没有撤往台湾,而是化整为零,在金三角地区流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残军。
这支残军次要有三个部分,马国俊部、李文焕部和段希文部。
这些部队之所以没有撤台,各有缘由。马国俊因为驻扎于缅北,距离过于遥远,根本来不及撤离;李文焕部所打的番号为第3军,官兵大多数来自当年云南镇康县“自卫大队”的班底,李文焕也非军人出身,对仕途也不抱希望,故而不情愿撤离到台湾;至于段希文部的第5军,则是接到台当局的密令,要其继续在滇缅地区活动,台当局还给了段希文一个“龚志松”的代号。
但是,这时候两岸虽然依然在军事对峙阶段,但诸如“一江山岛战役”、
最终在1962年之后,美台方面彻底断绝了对这批残军的补给、军饷,残军士气日渐低落。
1962年3月26日,三支残军的将领意愿军”,试图对现有部队进行整合,可因为经济困顿之问题无法处理,整合决议不过纸上谈兵,最终,三路人马彻底分道扬镳。
其中相当一部分残军投靠了金三角恶名远扬的大毒枭坤沙,沦为其毒品王国的精锐力量。
已经包括坤沙在内的金三角各路大毒枭都曾受过这个机构培训。
可以说,金三角毒品众多形成的恶果,他们所形成的无穷流毒遗祸至今。
(杀害13名中国船员的糯康就是坤沙的旧部)
而且,这些残军除了投靠毒枭外,还有许多人进入泰国、老挝成为当地的雇佣兵,比如原残军1军军长吕人豪就带领800多人投靠老挝军队,成为其北部战区部队的精锐佣兵营。
而段希文则率领超过3000名士兵及眷属在1961年进入泰国北部定居下来,开始在当地繁衍生息,但残军遭到泰国政府的严格监视和军事封锁。
而由于得到了台当局援助加上泰国的敌视,段希文部残军长期过着极端困苦的日子,严重时甚至“日食一餐,衣不蔽体”,犹如野人。
(泰北残军的聚居区)
形成
于是,泰国方面和段希文达成协议,残军只要协助泰军剿灭泰共,就能得到泰国公民待遇。
于是段部以伤亡近半的代价协助泰国反抗了泰共起义。
此战,时任泰王拉玛九世大喜,向段希文颁发勋职,并亲身探望嘉奖,同时还将残军改编为“泰北山区民众自卫队”,允许其在泰国正式定居。
(段希文向泰王下跪)
段希文部于是将本人定居地命名为“美斯乐”,大有乐不思蜀的味道。
但讽刺的是,残军命也卖了,却没能获得泰国许诺的公民身份,至今其后代依然有人在上学、就业、定居上被受限制,成为备受歧视的二等公民。
这些“泰北孤军”成员和“中国远征军”基本没有什么联系了,但许多无良营销号包括美斯乐当地都在刻意将所谓“远征军后裔”的虚假光环套在本人头上。
这也就是当前中国互联网上众多成灾的“远征军后裔”的万恶之源。
但可笑的是,他们本人却没能在中文互联网上抢到多少流量,反倒是被缅北以及国内的各路无良营销号学去“发扬光大”了。
3
前些年,这些所谓的“海外孤忠”不断都在渲染:无依无靠,祖国无法回去,只能平时打出一片天地。
先不说这些“孤忠”摧残了多少军民,给云南边境形成多大的伤害,新中国政府真的不让他们“回归祖国”吗?
不断没有放弃对他们的统战工作,即便这些人手上沾了鲜血,中共还是抱着小惩大诫的主旨尽最大努力劝其迷途知返。
从1951年开始,由于当时还不能过境追击敌人,所以昆明军区就根据地方建立了“敌军工作站”,边防连队设“敌工小组”。
对外残军的广播,由起初的每周两次,后发展到每天一播。
对待这些残军,云南省人民政府和省军区的态度一直只需停止武装对抗行为,与帝国主义,蒋帮特务坚决割断关系,回到祖国大家庭来,接受地方人民政府、毛主席的领导,人民政府一律不咎既往,并保护其生命财产之安全。
而针对残军中的少数民族武装,更是开办了相对应的民族言语广播,甚至给予更多的优待:只需诚心悔过,回到祖国怀抱,人民政府可不收缴其武器。对于剿匪有功者,并论功给奖。
对于这些人员,人民政府都给予了宽大处理,并对他们的罪责既往不咎,给予公民权,同时还对投诚残军的生活出路予以妥善安置,有工作能力者安排对应工作,同时给予物质扶助。
人民政府的宽大让许多已经的反动士兵感动不已,其中有人也协助人民政府进行宣传,这使得更
而对于其中较为顽固的成员,人民政府还动员其亲属去唱工作,许多云南百姓纷纷联络广播电台节目,并通过节目组写信等方式去规劝在缅残军归国投诚。
1972年1月,一名叫冯良的老人找到广播电台,述说了本人的儿子在1951年被残军掳走去了缅甸,当年才16岁。
冯良本以为儿子已经丧生,但前段时间有人从缅甸来的亲戚告诉了他在缅甸
(位于梁王山的信号塔发射站,对残军的广播)
于是,节目组立刻协助不识字的冯良老人写了封信,其中详细写了党的优待宽厚政策。
冯良立刻携带函件起身前往了缅甸贺岛,并让当地一名华侨当众朗读,侥幸的是,冯良的儿子听到了朗读的函件,但一开始不敢去相认,只能托人带了封信给父亲,表达了本人希望回归祖国的决心,也坦白了本人的罪过:在边境抢过 4 头牛,放火烧过两栋房子,没杀人。
冯良带着信回来后,云南人民广播电台专门为此写了封回信,并郑重承诺对其子既往不咎,回来安排工作。
之后,冯良之子在读到信后选择归国投诚,离散二十年的父子得以团聚。
云南广播电台为此专
自在出境劝返亲属,同时还特别印发了《安全通行证》,强调投诚者只需不开枪就视为诚意,同时还特别规定:
此后,越来越多的残军携带家属回国定居,而对于包括美斯乐这些等获得了外国身份的残军来说,许多人虽然没有响应号召回国,但也遭到宽大政策的感动,最终选择了停止与人民政府为敌的态度。
其中段希文部在1970年代获得泰国政府安置后,特别强调放弃“反攻大陆”,一心一意做爱国的华侨。
但一些营销号却常常不讲前因,刻意忽略人民政府的宽大政策,完全将段希文此举说成出于“华夏爱国情怀”,实在令人无语。
据统计,从1951年至1981年,经过30年的工作,
不断
尾声
催生出的悲剧性群体。
他们本质上和“中国远征军”压根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像我们前面说的,境外没有“远征军后裔”,只要远征军的忠骨。但新中国对待他们可谓仁至义尽,不只没有拒绝他们回归祖国,反是尽全力争取。
(一些知名人士修缮“远征军”墓地,但往往刻意强调党派之争)
而很多刻意将其混淆成“远征军后裔”的宣传,可谓用心歹毒。
一些公知在宣传云南远征军的国殇墓园时,却在刻意忽略,甚至污名化和国殇墓园相邻的共和国烈士陵园。
共和国烈士陵园中长眠的烈士,都是在云南剿匪以及和残军作战中牺牲的战士,而某些人却肆意污蔑这些同反动派战役的烈士,同时将把那些残军完全洗白成“被迫害的抗日英雄”。
这里面当然有不少是单纯用“远征军后裔”恰烂钱的,但他们的所言所为,实际上是在歪曲史实的基础上,重塑一套历史解释逻辑,这种历史虚无主义的做法危害有多大,近来我们实在经历了太多。
所以,必要副本清源,还历史以真相!
参考材料:
孙纯福:7千残军回国投诚记
文坚:泰国美斯乐, 原国民党 93师 残军老兵的晚年生活
徐银矶:滞缅"国军"与台湾和缅甸的关系
陈明富:中缅联合勘界警卫作战的经验与启示
知乎:吴兴威VVL、疯狂绅士、X博士
Sai Aung Tun,History of the Shan State: From its Origins to 1962,Chiang Mai: Silkworm Books, 2009
Josef Silverstein , Burma :Military Rule and Politics Stagnation ,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Ltd . 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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