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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动书写爱的力量——长篇儿童小说《游过月亮河》读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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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生动书写爱的力量——长篇儿童小说《游过月亮河》读评

文学评论家崔道怡已经从文学编辑的角度讲道:“小说给人的第一冲击力,首在情,而非理。正常审美程序,应是通情达理,判断小说成色,也是情先于理且大于理的。”正所谓“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小说作家对生活或创作题材所有见解、感触并付诸艺术抽象时,因情而生,缘情而发,使作品情感充盈,才能打动读者,唤起读者的情感共鸣,进而构成思想上的共识。尤其是儿童小说,更应凸显情感的审美力量,让孩子在阅读中经由逼真的情感体验去感知蕴藏其中的思想或道理。

裘山山的长篇儿童小说新作《游过月亮河》(希望出版社,2023年5月),将军民鱼水之情、亲子骨肉之情、老幼相依之情等交汇在一起,融合牺牲奉献的大爱与情真意切的个人感情,富有层次地构成爱的合奏。作品中,光伢子一家三口浓浓的亲情,爸爸、妈妈对他的爱溢于言表,让读者感同身受;退伍老兵郑连根对儿子郑直参军的理解和支持,以及在得知郑直在抗洪抢险中牺牲时,人前隐忍、人后悲痛流泪的情形,呈现出厚重深挚的父爱;光伢子成为孤儿之后,战士李旌、连长以及汪主任对他的照顾,自然而然流显露的恻隐爱护之情;郑连根与光伢子组合成新家庭后,在磨合中不断让爱酝酿、发酵,最初彼此心灵交汇相互接纳。作品犹如泛着爱的浪花的河流,淌在读者的内心,给读者以丰沛的情感体验,滋养着读者的精神世界。

对于小说而言,读者的次要兴味是在故事情节与人物的塑造上。如果在阅读中,作品中的人物拥有了色彩、活灵活现动了起来,有了本人的情感和观点,让儿童读者能在人物身上找到这种真实感,哪怕时代背景、社会环境不同,也会令他们印象深刻。

小说中的情感需要落实在人物身上。逼真、生动的人物抽象,来自于作家对人物性情和情感的成功描写。在《游过月亮河》中,作者在塑造两位主人公——郑连根和光伢子时,抓住他们形、神、言、行独有的特征进行描绘。郑连根和光伢子心灵的复杂性,在情节发展中被精确刻画,在事件的转换中被把握得全面而充分。

光伢子在洪灾中被妈妈放在一个木桶里,历经生死风险,并得到了父母。恐惧经历形成了他的应激反应和内心创伤。此后,他与郑连根生活在一起,从刚开始是为了暂时寄居等待父母回来,在慢慢了解郑连根的性情、了解事情的真相——郑连根的儿子郑直就是因救本人得到了生命,懂得了郑连根对他的关爱后,他才真正地接纳了郑连根,也接纳了本人的生活,并跟着郑连根学游泳、克服创痛,告别过往,朝着“又好看又聪明又懂事”的自我继续成长。

小说中,郑连根是一名退伍老兵,“一朝入伍,便军魂入骨”。他行事作风干脆利落、雷厉风行,身上有着浓郁的军人气质。他工作努力、对人诚恳、不撒谎,缺点就是脾气有点儿急、爱发火。对于收养光伢子,他从最后的抵触——光伢子是儿子郑直拿命换来的孩子,那孩子若进了这个门,天天都会刺痛他,到逐渐被光伢子的感恩之心和纯真童心所打动,把在郑直那里没有付诸完成的、留有遗憾的父爱,倾注到光伢子身上。他给光伢子买零食、买彩笔、买图书、改善伙食,要养壮光伢子的身体,要教会他游泳,来克服内心的恐惧,走出心灵的阴影。其中有特点的是,郑连根用部队开班务会的方式与光伢子交流,这显现出他的老兵风格,也让光伢子感遭到平等、尊重与关爱。作者深入人物心理深处,逼真把握主人公心灵的情感波动,沿着人物性情特点和人物情感发展的脉络推进故事情节,使得作品结构逻辑缜密、人物抽象刻画充分。

《游过月亮河》中塑造的人物感情饱满,是因为人物有爱的力量支撑。由于这种力量的存在,人们才能克服痛苦,用个性化的方式接受现实。恰如有论者所言:“爱的极端反面有不被爱、不爱了、得到爱等。正是因为有这些极端反面存在,爱才会越发有深度。”《游过月亮河》中光伢子、郑连根得到了所爱,才更懂得爱的意义和价值,对爱的感受和付出才更有深度,并共同朝着重生活的彼岸“游去”。《游过月亮河》不是通过儿童的视角来展示中国军人的风貌,也不是直接以军人为主人公进行叙事,而是通过塑造一名退伍老兵抽象展示中国军人的气质和风貌。读者可以从中观察到军人的优秀作风已深深地融入在郑连根的血液、情感和思想中,成为他一生难以磨灭的印记。作为一部儿童文学作品,《游过月亮河》在使儿童读者获得审美乐趣的同时,也逼真地感遭到爱的力量、认识到军人的精神风貌。

(作者系《儿童文学》杂志主编)(冯 臻)

(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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