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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东河从我家门前流过(长篇儿童小说巜河边书》连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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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豫北故乡,是一片水的海洋。

在我的儿时记忆中,故乡柳村的雨水似乎特别多,以至于村里的大坑小河处处蓄满了水。豫北的农人很朴实,常常以家的方位来命名地名,譬如,家东河就是村子东边的河,家西坑就是村子西边的坑,家北地就是村子北边的地,诸如此类,等等。

而我的家,就在村子东边的家东河岸边。

记忆中的家东河,是一条开阔的河流,水面烟波浩淼,农闲时节,常有打渔人划着小舢板,在河面上穿越似地来往。

家东河的东岸,是一片茂密的芦苇丛,两头还杂生着水蓼、蒲草等水草,靠近河水的边缘,是一大丛一大丛的野荷花,炎炎夏日,满河弥望的,尽是荷花与田田的莲叶,微风过处,清香洋溢,令人心醉。

河东岸大片大片的芦苇荡,是我们这群乡下孩子玩耍的天堂。春天的时候,村小一放学,我和童年的玩伴大军、三强几个人就常常穿越在芦苇丛中,做芦笛。这种普通的乡间玩具做起来极其容易,从芦苇梢上拔下那个裹得紧紧的芦尖,剥开苇叶,把两头的部分取出来,一个中空的芦笛便做成了,拿在嘴中一吹,发出滴滴的声音,十分洪亮悦耳。

春天的时候,许多水鸟也都从南方飞来了,有大雁、水鸡、野鸭、鱼鹰、白鹭等等,当然,还有那种整日栖息于芦苇杆上,吱吱喳喳吵个不休的苇莺,豫北俗称苇喳子的水鸟。

相对于春天,夏天的家东河更好玩,尤其是暑假。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村小学生,不像现在的学生有那么多的课外作业,于是乎我们常常一整天都在河边消磨。那时候最常玩的文娱方式就是钓鱼,八十年代的豫北乡间生活贫苦,钓鱼大多是就地取材,撅根竹竿当鱼竿,从村里的代销点里买一副带钩的整套浮漂,一套简单的钓鱼工具就完工了!

提及水边垂钓,我总会不自主地想起唐人胡令能的那首《小儿垂钓》: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把小儿垂钓时全神贯注的神态描绘得淋漓尽致。

的确如此,在家东河边垂钓,的确是一件非常惬意非常怡人的事,怎样容得旁人打扰呢?!

在河畔钓鱼,时间久了,便自然而然有了经验,可以从浮漂的动静看出鱼的品种。鲫鱼吃钩爱拱浮,鲤鱼爱打桩,小吃一口,停停不动,等一会再吃一口,泥鳅吃钩则是小碎口,一点一点往里吃,最傻的要数鲶鱼胡子与硌牙鱼(豫北土话,即昂刺鱼),挂钩的蚯蚓刚投入水中,便一口咬住,直接黑漂,一钓一个准!

儿时在家东河畔垂钓,会发现许多趣事,最妙的是钓黑鱼,这一绝招是跟大军的爷爷老渔翁李京老汉学来的。钓黑鱼要用大钩,粗麻绳作钓线,硬竹竿作鱼竿。夏日的河畔,我们常喜欢在那一大丛一大丛的野荷花畔溜达,看到莲叶缝隙里有一群群的小黑鱼崽时,便从旁边青草丛里逮只小青蛙,挂在钩上,抛在小鱼崽边缘,青蛙负痛游来游去,呱呱只叫,游不几下,只听水下呼通一声,一只大黑鱼已从水底冲出,用力一拽,便甩到了河岸上,一般都有二三斤重。这只鱼一般是母鱼,据李京老汉讲,之所以用小青蛙作钓饵,是缘于大黑鱼在水底盯到青蛙游在那群黑鱼崽边缘,误认为青蛙要伤害本人的子女,所以才会奋不顾身从水底跃出,拼力一搏的!让人不由得不赞赏动物母爱的伟大!

万物有灵,看来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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