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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赤蛮狡猾得很,一日数迁,藏匿行迹,使蒙古军摸不着头脑。蒙古军分兵兜围,大面积搜索。这一日,蒙古军在一片密林里发现了大量破损的车辆、残骨剩渣、灰烬和新鲜的人、畜粪便,这是敌军的宿营地。蒙古军展开搜索,搜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生病的老太太,于是立即审讯。老太太开始还装糊涂,但是经不住蒙古士兵的拷问,终于吐露了实情八赤蛮率领残部逃到离此地不远的宽吉思海去了。探子立即快马飞报蒙哥,蒙哥下令部队向宽吉思海前进。宽吉思海是伏尔加河流域的一个淡水湖,湖水清澈,茫茫无边。
老太太剧照
蒙哥下令伐木为筏,载着士兵和战马在湖面上搜索,发现湖心有一个很大的岛屿。蒙古军出其不意地包围了湖心岛,并且立即驱马上岸。至此,钦察部已全部被消灭,蒙古西征军扫清了进攻俄罗斯的妨碍。拔都召开了西征军各路将领大会,定下了进攻俄罗斯的战略方针。俄罗斯位于黑海以北、白海以南、乌拉尔山以西、波兰以东。夏季来临,北部的茫茫积雪消融,道路泥泞,路途艰难,对于大部队的行进十分不利。所以拔都选择在冬季进攻俄罗斯。因为这时候河川封冻,茫茫大地任由骑兵驰骋,畅通无阻。1237年(窝阔台汗九年)12月,正是俄罗斯天寒地冻的季节。
湖心岛
蒙古西征大军沿着顿河和顿涅茨河,自东南进入俄罗斯边境,向北进攻。与进攻部队同样浩浩荡荡的是一支由成千上万匹骆驼组成的庞大的运输队,驮运着营帐、毡块、铜镜、铁锅、面粉、干草、饲料、干肉、食盐、油脂和美酒。蒙古军骑兵每人都配有两至三匹战马,在长途急行军中一路换乘,马不停蹄,人不下鞍。他们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进入了北方的森林地带,并用俄罗斯俘虏为他们伐树开道。一支蒙古西征军包围了梁赞公国的首都梁赞城。支部队是由老将速不台亲身指挥的。速不台派出使者约见梁赞公国的公爵尤里·伊戈列维奇。
速不台剧照
蒙古使者说:“我们可以饶梁赞城百姓不死,条件是,归顺蒙古汗国,缴纳你们全部财产的十分之一,包括金银、马匹、牛羊,不论王公贵族、黎民百姓,无一可免。”尤里公爵晓得这不是蒙古人说大话,十多年前的兵败情形他还记忆犹新,但他不愿投降,俄罗斯的斯拉夫民族也是以骁勇善战著称的。 于是尤里公爵下令征召境内所有十六岁以上的男子,集中于梁赞城内,预备与敌人决一死战,保卫家园。梁赞城的四周被栽上一圈巨大的木桩,木桩表面浇上水。此时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梁赞城土墙的外侧因而而构成了一道无法攀援的冰坡。
蒙古使者剧照
城墙的内侧,又是一圈巨大的柞木栅栏,栅栏的里面是林立的木质碉堡。城中军民为了应付蒙古军的长久围困,储备了大量的粮秣,因而梁赞城内的军民很放心,认为这应该是一个攻不破的坚固要塞。蒙古军也进行了大量的攻城预备:制造攻城云梯,用雪橇搬来大量的石块和攻城器械,挖掘城墙墙基,组织俘虏凿冰破土。攻城开始了。蒙古军先是用弩石机开始射击。大批石块和装着火药的小罐子像冰雹一样落在城里和城墙上,梁赞军民用于备战的柞木栅栏、木质碉堡和其他木质建筑变成了埋葬本人的火海。云梯犹如无数条巨龙爬在城墙上,攻城的蒙古军士兵高擎大旗爬上城墙。
火海
一时间,梁赞城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尤里公爵亲身登城督战。速不台在城外登高指挥。速不台身边的将领指着尤里说:“这就是梁赞公爵尤里·伊戈列维奇。”速不台定睛一看,对尤里不屑一顾。随即,老将速不台下令士兵昼夜进攻。第五天,梁赞城门被巨大的破门槌撞开,蒙古军一拥而入。尤里退进内城。尤里的儿子小尤里却被俘了。俄罗斯的第一道防线梁赞城被攻破。尔后,蒙古西征军全力向弗拉吉米尔公国推进。先用了五天时间攻下莫斯科,随后攻下弗拉吉米尔公国的外围十二个城市,又用五天时间攻下弗拉吉米尔公国的都城弗拉吉米尔。
弗拉吉米尔
弗拉吉米尔公国的大公夫塞沃洛多维奇的两个儿子和一些高级官员全部战死蒙古军统帅拔都带领诸亲王和将领乘马绕城一周,向英勇作战的蒙古士兵挥手致意。蒙古兵欢声雷动,庆祝胜利。拔都在弗拉吉米尔城召开了由千夫长以上将领参加的作战会议。他说:“我们还没有取得最初的胜利,夫塞沃洛多维奇大公仍在北方调集军队,争取后援,我们一定要歼灭这支主力,那时,我们将成为这片土地的独一主人。”夫塞沃洛多维奇大公是自动退出弗拉吉米尔城的,他自知不能阻挠蒙古军的强大攻势,只留下两个儿子守城,主力退出,以图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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