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第三十二条脂批:“所以荅的好。”所对应的原文是:“石头笑荅道:我、师何太痴也?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到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表面上看,这段注释是对“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的回复,但是,其实是另有深意。什么深意?与脂批“所以荅的好”存在着因果关系。谁为因?谁为果?这段注释为因;“的好”为果。
这段注释的含义。一、“我师何太痴也?”这一句,并不是说空空道人不聪明,因为空空道人是作者的又一“替身”,而石头是作者的“幻相”,此书《凡例》:“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在这个地方,我们欠作者一问,就是谁“自譬石头”?作者称呼作者,怎样会称之为“我师”?所以,“我”与“师”是指两个人。“师”指谁?谁是我们的第一个老师?自然是父母,而这里是指其父。“痴”,不是“不慧也。”也不是佛教“贪、嗔、痴”三毒之一,而是对某一件事情持久不变的态度。我、师对什么事情持久不变?“或情或痴”,“情”为清。是说“我”与“师”对国家一片痴心。也就是说,此书作者与其父所想的是国家的长治久安。
二、“若云无朝代,可考今。”如果说作者没有朝廷被取代,可考查现在的皇帝即位合法不合法?这里与“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不同。
三、“我、师竟,假借汉唐等。”竟,通境。边界、区域。前边说“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反失落无考”,此“竟”指“地舆”,本义是大地,这里指国土。作者与其父所拥有的地域可假借汉唐等朝代的国土。这倒是真的,清朝的领土面积虽然有所扩展,但是,基本上就是汉唐时的样子。
四、“年纪添缀,又有何难?”然后添缀汉唐等朝代的干支进行纪年,这又有什么难办的呢?
五、“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但”,转机词。“我想”,作者的看法,感受。“历来”,弘历即位以后。“野史”,史野,书写本来拥有朝廷,此时却在民间的人的历史时,“皆蹈一辙”,所使用的方法都一样。什么方法?“莫如”,以如为暮。“如”,二月。“莫”,通暮。傍晚时分,是太阳,也该落下去。又,冷子兴说,“依你说,成则王侯,败则贼了?”贾雨村道,“正是这意。”这才是“史野”时皆蹈之一辙,不这么说,其所拥有的政权就失掉了合法性。嘴大还是有好处的,可以把非法的说成合法的。
六、“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到新奇别致。”作者所书写的这段历史不套用什么?曰:“反到新奇别致。”“反”,谋反,造反,反悔。“新奇”,“奇新”,非法拥有新政权。由反悔到非法拥有新政权。新,王莽篡位后所拥有的政权的称号。“别致”,异样。
七、“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不过”,虽过分而不以之为过分,反语。“只取其事体”,什么“事体”?曰:“情理罢了。”也就是说,《红楼梦》所写的内容是以“情理罢了”为主干。“事体”,事情的主干。“情理”,清理,清之理亲王。“罢了”,了为好。好,女子,女儿,即储君。“罢了”,罢免作者的储君身份。
八、“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也就是说,《红楼梦》不单是写作者所拥有的朝廷被取代,因而而没有纪年。“拘拘”,义同裹足不前。《庄子·大宗师》:“伟哉!夫造物者将以予为此拘拘也!”成玄英疏:“拘拘,挛缩不申之貌也。”
以上为脂批“所以荅的好”的缘由,也是对“荅的好”的说明。荅,音榻。《庄子·齐物论》:“荅焉,似丧其耦。”注:荅焉,描述遗弃形体的样子。这是针对“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说的。荅,音答。回复,对答,应允。《尚书·洛诰》“奉荅天命,和恒四方,民居师。”是对“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的回复。
“的好”的含义。这两个字写的是作者的写作目的,即:以“好”为“的”。说起来就是作者所经历的“陈跡故事”。即:由有“好”至“罢了”。“好便是了,了便是好”,在训诂学上,此种字词解释方法,叫做“注释体”。
《红楼梦》所写的是历史。谁的历史?作者亲身经历的“一叚陈跡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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