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于我而言,就像是一个直达站,每一次从成都回老家大理,来回都会经过,尤其是从大理回成都,必定要经过昆明,短的有时只是待上几个钟头,长的有时待上三五天,昆明有姨妈,有表弟,每一次,都住在昆明医学院的姨妈家里。
当然,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经过直达站的时间虽不够长,但次数比较多,所以,还是见缝插针的把昆明玩了个遍。只是,没有细细去品。
我是个对故乡有严重情结的人,老公说我那是病,对,有严重的思乡病。大理是云南的,昆明是云南的,所以,只需是云南的,我都爱。深沉执着是爱,浮光掠影是爱,惊鸿一瞥也是爱。
我们云南,最不缺的就是阳光,无论是大理还是昆明,阳光永远灿烂,但因了洱海,大理的阳光里就多了水一样的妩媚和优美。
而昆明,云南最中心的昆明,每一次我经过那,不管什么季节,阳光就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像耳光一样哗啦啦的响亮,这么热情的迎接我,就像每次用大瓶酒来接我的我那豪爽的表弟。好喜欢这阳光,成都是永远是见不到那般热情炽烈的阳光的,好像,每个人最后的爱情。
在昆明,表弟豪爽热情,总请我上各种高大尚的馆子,但其实我最爱吃米线,只是,昆明的米线也像表弟一样豪放,通常兜头就端上来像脸盆一样大的大海碗,管它呢,我先让我肚子吃了个溜园。而且安慰本人,米线不经饱,吃不胖的,再说,先饱了才无力气减肥,不是吗?
我记得昆明有条街,不知啥名字,表弟带我去吃烧烤,左边一长溜全是烟熏火燎烧烤摊,右边却是一长溜各式冰饮店,我们去右边整一堆烧烤,商家烤好后用芭蕉叶一包,然后我们大刺刺拿着走到右边
在成都吃小吃,我告诉表弟,当然,品种很多很精巧,想要一口气吃很多,那么,我会带你去某个地方,那里,每个小碟子比孩子摊开的手还小,担担面一筷子夹没,饺子一碟俩,馄饨一碗俩,蛋烘糕缩小版跟耳朵一样,小汤圆两颗亮晶晶,数十样好像工艺品不忍下箸。表弟说,好玩儿,原来你们四川吃东西是拌家家一样啊。
除了豪放,昆明的食物还很彪悍。
有次表弟带我和姨妈去澄江玩,回来路上经过一家店,表弟说他家的蛙腿很好吃,于是我们坐在矮矮的绣花的草墩子上等着,不大一会儿功夫,店家往矮矮的小方桌上一搁一个大盆就走了,我一瞅之下,差点没吓晕过去,一个个青蛙,当然肯定是养殖的,大搪瓷盆的汤里竟然是一个个整划一齐蹲立成一个圈的煮熟的青蛙,还瞪着个大眼,姨妈热情的要夹起一个给我,吓得我连筷子都掉了,也不敢看,一叠声的嚷嚷:“不要不要,我-不-要-吃。”,成都人的泡椒蛙腿也很有名啊,我也爱吃,可是不是这样做的啊。
我们是坐在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听着优美的音乐,洁白的骨瓷碗里是通红的泡椒,翠绿的青花椒,粉紫的洋葱以及少量的小块小块洁白细腻的小小蛙腿呀,哎呀喂,昆明哪,如此豪放臣妾受不了的哇。
成都的天,灰白色是常态,姑娘们的脸色大多都很白,说话的声音都很嗲;昆明的天,蓝色是常态,姑娘们的脸色大多都很黑,说话的声音有点快。
成都和昆明相比,一个像黑白的水墨画,一个像艳丽的油画,一个精致忧郁,一个艳丽开朗。
忽然我觉得,成都就像闺房里的小姐,忧柔抑郁,偶尔露个笑脸,老天,全城就像得了大赦,翘班喝彩,蜂拥出城,也只要成都,才会唱太阳出来喜洋洋罗,晒太阳去罗。
昆明则像个大咧咧的姑娘,自在的成长着,奔跑着。笑了,哭了,都那么酣畅淋漓,那么痛快明艳。板扎而健康的姑娘哟,好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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