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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谈咏猴诗 文/朱耀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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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就有众多文人墨客歌咏人们最熟悉的动物猴子,为我们留下了不少生动传神的诗篇。品读这些脍炙人口的诗篇,可见古人对猴子的同情、怜惜、喜爱、赞誉之情,亦可欣赏猴子的盎然情趣。

在我国最早的诗集《诗经》里就有对猴子的描述:“毋教猱升木,如涂涂附。”(《小雅·角弓》)猱,古人眼中的猴子。意思是说,猴子本来就会爬树,不用教,就像污泥之上又加污泥。无疑,这是在记述猴子最突出的天性

南朝梁国的沈约在《石塘濑听猿》里写道:“嗷嗷夜猿鸣,溶溶晨雾合。不知声远近,惟见山重沓。既欢乐岭唱,复伫西岩答。”唐代诗人许浑《放猿》诗曰:“殷勤解金锁,别夜雨凄凄。山浅忆巫峡,水寒思建溪。远寻江树宿,深入白云啼。好觅来时路,烟萝更莫迷。”唐代诗人许夤诗曰:“宿有乔林饮有溪,生来踪迹远尘泥。不知心更愁何事,每向深山夜夜啼。”(《猿》)另一位唐代诗人顾伟的《雪后听猿吟》诗曰:“寒岩飞暮雪,绝壁夜猿吟。历历和群雁,寥寥思客心。”这些诗里的“鸣”“啼”“吟”,都是在写猴子的鸣叫,看来,鸣叫是猴子非常明显的生态特征。

不过,更多写猴子鸣叫的诗都说猴子的鸣叫是一种哀鸣,显得十分凄惨悲凉。唐诗人韦庄《黄藤山下闻猿》写道:“黄藤山下驻归程,一夜号猿动旅情。入耳更能生百恨,断肠何必待三声。穿云宿处人难见,望月啼时兔正明。好笑武陵少年客,壮心无事也沾缨。”“号猿”者号啕之猿也,那就不是一般的鸣、啼、吟了!听这种鸣叫能让人生出百般痛恨,更能叫人“断肠”,就连武陵勇士也感动得热泪沾缨。唐诗人柳宗元《入黄溪闻猿》曰:“溪野千里曲,哀猿何处鸣?孤臣泪已尽,虚作断肠声。”唐诗人吴融《忆猿》诗曰:“翠微云敛日沉空,叫彻青冥怨不穷。连臂影垂溪色里,断肠声尽明月中。”这些诗篇都写到听猴子哀鸣而令人“断肠”,可见,猴子的哀鸣是如何的凄凉凄惨了。描写猴子鸣声悲凉最具体细微的要算是宋代诗人范成大的《八场平闻猿》:“清猿冷冷鸣玉箫,三声两声高树梢。子母联拳传枝去,忽作哀厉长鸣号。天寒林深山石恶,行人举头泪双阁。雪涧琴心未足悲,须写峡中肠断时。”诗人用凄冷的箫声比喻猴子的啼鸣,以母子相牵、攀枝飞跃的动态抽象描绘,以逼真的声音模仿作渲染,勾勒了一幅凄清惨淡的林中画面,使人油然而生出一种同情怜悯之心。试想,此时天寒地冻,林木萧森,山石险恶,猴子在如此情景下生活,不时发出凄厉的哀鸣,怎能不令过路的人抬头瞩目而又双泪盈盈?诗人紧扣一个“哀”字,写尽猿声人情,读后不能不使人断肠心惊。

当然,写猴子鸣叫的诗,也有并不凄惨凄厉的。唐代诗人许棠《登山》写道:“信步上鸟道,不知身忽高。近空无世界,当楚间波涛。顶峭松多瘦,崖悬石尽牢。猕猴呼独散,隔水向人号。”这里的“号”,只是一种向人的喊叫,并没有悲伤凄惨的意味,大概是与人打招呼吧。

众所周知,猴子最突出的性情特征是好动爱玩,很少有安静的时候。唐代诗人许浑《宿东横山》最初四句曰:“猕猴垂弱蔓,鹳鹤睡横槎。漫向山林宿,无人识阮家。”唐代诗人贾岛的《早秋寄题天竺灵隐寺》中有这样两句“人在定中闻蟋蟀,鹤从栖处挂猕猴。”宋代诗人刘学箕《观猿》诗中写道:“人说南舟路,山猿树树悬。举家闻若咳,为寄小如拳。”这些诗句里的“垂”“挂”“悬”,都是描述猴子的不安生,总是那么好动爱闹。在这方面,诗仙李白的《秋浦歌》则写得更为传神:“秋浦多白猿,超腾若飞雪。牵引条上儿,饮弄水中月。”起笔交待秋浦这个地方白猿之多,以引出下面对其外形毛发的描述。次句写白猿的腾跃奔腾如雪团飞舞。“雪”言毛色之白,“飞”言动作之迅速,真乃字约意丰,抽象生动。接着写白猿在枝条上下攀绕,来回摇荡。其轻盈敏捷之态,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末句写白猿在月夜水边饮水弄月玩耍的情景。一个“弄”字写出白猿惟妙惟肖的神态,不只显露出几分动物的灵性,也表达了诗人的对白猿由衷赞赏的情趣。明代诗人李东阳的《题画猿》也是写猴子的好动:“霜枯古树秋飒飒,枝间老猿罢腾踏。戏将长臂扑游蜂,半是相欺半是狎。冈峦高下路东西,由来异类不同栖。应怜野径穿花去,不作空山抱树啼。”这又是一幅猿猴的闹秋图——秋风萧飒,霜凝枯枝,翻腾腾跃之后的猿猴并没有停止活动,而是伸出长臂扑捉飞动的游蜂。它们既像是对这个幼小飞虫的欺凌,也像是对游蜂的亲近亲密。此诗描写细腻,想象丰富,寄情于景,既表现了诗人细微的观察力,也体现了诗人深沉的思想感情,值得认真玩味。

猴子不只好动顽皮,也非常聪明敏感,常常机灵得有几分可爱。唐代诗人王建《元太守同游七泉寺》写道:“盘硙回廊古塔深,紫芝红药入云寻。晚吹箫管秋山里,引得猕猴出象林。”猕猴对声音十分敏感,听到箫管的吹奏,便纷纷跑出山林来欣赏,似乎它们遇到了知音。唐代诗人张籍的《山禽》诗曰:“山禽毛如白练带,栖我庭前栗树枝。猕猴半夜来取栗,一双中林向月飞。”此诗写得别无情趣,意味盎然。猕猴竟然半夜出动,偷取庭前的树栗,其聪明机灵可见一斑。唐代诗人于鹄的《卖山吟》如此描绘猕猴的顽皮“买得幽山属汉阳,槿篱疏处种桄榔。惟有猕猴来往熟,弄人抛果满书堂。”一句“弄人抛果满书堂”把猕猴与人嬉戏、遍地抛果、书堂狼藉的恶作剧刻画得细致入微、活灵活现。值得品尝的是诗人对猕猴的顽皮作恶并没有丝毫的反感不悦,倒是透显露对这种灵长类动物的可爱和欣赏。

古人的咏猴诗写得生动风趣不只体现了古人与猴子的和谐相处,也激励我们对这种与人类最亲近动物的热爱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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