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青们的心目中,有这样两位占据神圣地位的诗人,一个如芝兰内敛馥郁,一个是佛子慈悲心怀,而且两人同样都是被命运嫉妒而过早夭逝,有人称赞他们为“清新兰公子,俊逸措活佛”。
其中一位是纳兰容若,他只用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写尽了让人叹息的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道出了“情”字的真理。
这是明珠公子最具代表性、也是最广为人知的一句诗,将如赤子明珠公子清丽婉约,哀感顽艳,逼真动人的诗风展露的淋漓尽致,王国维先生对他评价很高,赞其“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另一位则是仓央嘉措,他身份特殊,自小修习佛法,14岁时便被找寻认定是灵童转世,常伴青灯古佛,却多情烂漫,命途多舛的他将梵音与红尘俗世同装入诗中,向佛却至情,曾感叹“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们今天要引见的就是这位情僧短暂却迷离的一生。
从“农奴之子”到“雪域的王”
康熙二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五世达赖罗桑嘉措圆寂于刚刚重新塑建完毕的布达拉宫中。
彼时的藏传
彼时,藏传佛教各派系之间存在着激烈的斗争,互相倾轧,尤其是作为第一和第二大派的黄红教之间,由于五世达赖领袖的缘由,黄教的势力要略胜一筹。
稳定黄教的势力,同时也方便他打着五世的名号来实际掌权黄教,他选择欺瞒教众和远在京都的皇帝,对外宣称五世只是入定修行,不见外人。
而根据藏传佛教的秘辛,五世圆寂之后将会转世在尘世中,成为“灵童”,需要派人去通过秘术找到并且迎回布达拉宫,于是桑结嘉措便派使者暗中秘密找寻转世灵童。
最终,使者在南藏找到了他,却是出生在一个世代信奉红教的农奴之家,一个名叫“计美多吉协加衮钦”的三岁男孩。
桑杰已经晓得了计美多吉
或许是真的与佛有缘,也或许是心思纯净通透,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对佛法经书的领悟能力远超凡人。但此时任何人并不晓得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就是那个灵童,包括他本人和他的父母。
他们仍然像抚养普通小孩一样抚养他,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因而拥有一个很自在快乐的童年。
二十四年,康熙远征平叛准噶尔,偶然通过战俘得知五世达赖早已坐化多年,大为盛怒,下诏责问桑结嘉措。
知晓事情败露的桑杰连忙一边上书认错并安抚康熙帝,一边派人去恭迎灵童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回布达拉宫,此时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已经十四岁了,途中,计美多吉协加衮钦拜五世班禅为师,并正式获得法号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灵童回到布达拉宫后,正式受坐床礼,成为六世达赖。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与黄教的繁缛且颇为严苛的理念不同,红教更为尊重人的各种天性,仓央嘉措的童年遭到家族信奉的红教氛围影响,他的本性是崇尚自在的,年轻的他感性且多情,对黄教的诸多束缚感到非常不适。
回到布达拉宫对仓央嘉措来说,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在这里,他被置于各种派系斗争的中心,只是一个傀儡,受人禁锢、任人摆布,生活沉闷压抑。
于是,仓央嘉措便只能尽情
丽藏族姑娘相恋了,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一般甜蜜,他甚至幻想着本人能够脱身还俗,能够和他的恋人成家生子。
但世事无常,美好的时光常常只是短暂如昙花一现,他的出格行为很快便被桑杰发现,愤怒的桑杰认为仓央在挑战黄教的权威,立刻下令处死了卓玛。得到了恋人的仓央悲伤却无助,痛苦的他问天: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涅槃魂消
各方势力的斗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四十四年,桑结嘉措向仇敌拉藏汗下毒未遂且被发现端倪,拉藏汗本是蒙古和硕部首领,手下兵力甚强。盛怒的拉藏汗立马集结大军,攻下了藏部,处死了桑结嘉措,并上表朝廷,检举仓央嘉措不守戒律,不敬天子,请求黜免这位不称职的六世达赖。
康熙本就对桑结嘉措过往欺瞒朝廷,且跟地方处处作对的做法不满久矣,又兼有心存拉拢安抚和硕部之意,收到拉藏汗的奏疏后顺势下令将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诏送回京”,以待发落。
仓央嘉措虽然只是名为达赖的傀儡,但他对佛法的研习很深,且对民众很友善,时常为平民提供协助,也因而深受百姓爱戴。当受命前来押解仓央上京的兵队过来时,无数千平民与普通僧人与其发生了冲突,形成了许多伤亡。
为了避免冲突扩大及无辜群众遭到更大的牵连,心性纯良的仓央嘉措明知这一去之后生死渺茫,却自动站出来劝说大家放弃抵抗,拜别了大家,只身随军踏上了坎坷不平的上京之路。
四十五年,在上京途中,他们经过了西宁,罹患重疾的仓央嘉措坐化于波光粼粼的青海湖畔。
据《清世祖实录》所叙,“康熙四十彼时的仓央嘉措年轻得过分,仅二十四岁,便魂消他乡,结束了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悲剧,令人唏嘘不已。
仓央嘉措短暂的一生中,留下了许多清新且感情真诚的传世诗作,它们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瑰宝,深受人们的喜爱,人们拜读着他的作品以留念他自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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