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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利用时局规则,曹魏政权的建立得益于本身豪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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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继汉帝国分崩离析结局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政局长期处于分裂情况。这其中的一个关键缘由,就是从东汉时期地方豪族逐步发展壮大,并从东汉末年逐步成为群雄割据时代的配角

国家权力长期处于动荡之中,各地有实力的地方豪族团体自然产生了武力集团,并经过这一时期一系列的互相征伐后,在国家统一的民主制度下成为了军队。曹操集团的军队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众所周知,曹操起兵于董卓暴虐洛阳之时。同时风起云涌的还有以袁绍为首的河北、山东群雄。但有一点值得关注:除曹操、刘备、孙坚等后来几个成为天下割据者的枭雄外,其他的地方起义领导者多为地方行政管理者。

这就拥有了其区别于曹操的地方——可以动员其直辖的汉帝国地方军。

曹操当时的管制是典军校尉,刚刚从董卓统治下的洛阳逃出,其后发展用今天的话说可谓是“两手空空,白手起家”。曹操逃到陈留,在友人张邈的协助下,散尽家财招募义兵,族人曹洪、夏侯惇前后响应而来。曹操的发迹的资本,即曹操争雄天下的军队正是以此为娘胎而逐步壮大。

此后,曹操军队的逐步壮大次要有三种方式:一是招募逃亡的流民;二是吸纳自愿合作的地方集团;三是收编降兵。

在曹操军团构成的过程中,许多东汉末年的地方豪族率领本族整建制的加入到曹操阵营中,并在后来统一北方和与刘备、孙权抢夺天下的过程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比如大将李典家族、许褚家族、臧霸家族。

但处于曹操军队核心阵营的一直是起兵时的曹氏家族、夏侯氏家族。因而,便可以看到曹操军团的外貌:以曹氏、夏侯氏家族为核心,外延以友人、地方豪族、降将归附为皮囊。

但不管来自哪里,加入曹操阵营的各方势力都有一个清晰的共同点:他们与东汉帝国的国家军事势力毫无关系,而是在东汉末年无政府次序下纯粹的地方民间集团。

那么曹操军团是如何发展起来的?

不管是地方上的豪族还是收编的武装,他们武装性质一直是家兵,即经过武装的私家贱民,这种归附势力在身份上经济上隶属于主家,遭到强有力的束缚。因而,曹操武装集团的壮大过程,其实就是曹操个人“豪族化”的过程。

以许褚家族为例,许褚本是汉末当地的豪侠,性豪放,喜爱散财结交豪杰朋友,因而在当地具有相当的民间影响力。那些本来属于当地的无赖轻侠,逐步向具有财力的豪侠许褚靠拢,许褚家族便集团予以整合,因而出现豪侠任放风气的许褚集团。

汉代的所谓地方豪族,其实其本身势力并非只是单纯依靠同族的内在向心力,更多的就是像许褚这样在家族外沿处,聚集了众多游侠刺客出身的客,借此来武断一方。李典家族、荀彧家族、崔琰家族,包括刘备手下的荆州士人家族和益州家族都是如此。

而曹操本人便是一位放荡不羁的豪侠式人物。虽然起初没有当豪侠的资本,却一直具有豪侠的性情

因而在刚开始起兵时,便有诸多豪侠进入其账下从军。其中曹仁结集了家族部曲千余人,曹洪拥家兵千余人,还有曹纯率僮仆人客数百。这些人同样是豪侠集团,而这些人又构成了曹操的直辖军,因而曹操也不折不扣地成为豪侠集团。

加入曹操军团的五花八门的兵团,有的具有服从族长支配的豪族集团的性质,有的则持纯粹意义上的豪侠集团的性质,虽然在体现这些性质时,程度不尽相同,但它们都可以说具备豪侠集团的性质。因而可以说,曹操军团是武装化的豪侠集团的复合体。

同族结合与豪侠结合作为豪侠集团的结合纽带,具有重要作用。

豪侠本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封建次序瓦解过程中出现的漂浮性士人阶层。他们是好勇的剑客,看重私人的交谊与信义,视死如鸿毛。这种侠客的性质,在封建性士人阶层解体以后也基本不变。

乱世对于豪侠来说无疑是绝好机会。作为一方豪族集团的头子,为了加强本人战役能力,对这些侠客者流也往往给予重担。比如司马家族私养猛士三千用于政变这种大事就是鲜明的例子。

豪族头子在整个集团内部成为一队之长,但集团长与下属之间由于没有土地关系,因而没有封建民主传统的那种支配隶属关系,而是建立在相互信任之上的关系,也就是通过一种相当柔软的个人之间的主客关系将两方豪侠联系在了一起。

这些豪族依靠乡里垄断掌握着家族补给,为了无效地使用家兵,单纯依靠土地支配式的统治方式在乱世中难以产生强大的战役力。所谓家兵就是私人武装,家兵本来就是隶属性相当高的私家贱民,因此自发性是战役力的首要标准。

在曹操集团通过募兵、吸纳投降者而逐步扩大膨胀的过程中,通过同族、好友结合而联系在一起的本来的集团成员,随着集团总人数的扩大而相应减少了其所占比例。异己分子的迅速添加,使得原先的同族结合方式顺应不了新的局面,只要渐渐融化在一个更为宽松的主客关系之中。

皇权式微,地方势力必然抬头。建立在豪侠信义之上的主客关系逐步成为了时代次序配角。即便是那些原先从族长式同族结合出发的武力集团,在面临战时的情况以及为了处理急速添加的异己分子问题时,其结合样式也开始向当时已经广泛存在的豪侠主客关系变化,孙权、刘表、张鲁集都是如此。

曹操集团的成功,重在曹操对宏观框架的深谋远虑和对时事的深刻洞察力。白手起家,建立庞大的家族霸业,迅速统一北方不是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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