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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出轨了,实验室里,我亲眼看到秦霜霜以娇嗔的口吻命令他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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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出轨了。实验室里,我亲眼看到秦霜霜以娇嗔的口吻命令他:「亲我。不然我就拔掉电脑电源。」,容慎显露无法的笑,然后当真俯身吻了下去。他捧着她的脸,沉浸又缱绻。这就是我喜欢了十年的男生。

1

我翻看容慎与秦霜霜的聊天记录。

秦霜霜一开始就霸道说喜欢他的眉眼,要他做她的恋人。

容慎是个冷静自持,对待外人颇有距离感的人。

所以一开始他很反感秦霜霜这种理所该当的态度。

他删了她好几次。

后来,秦霜霜一次次加回来。

我看了下他们的聊天记录有明显变化的时候。

是去年的十一月。

那个时候,容慎的实验遇到了不小的妨碍

他整夜整夜泡在实验室里。

却没得到预期的结果。

那时我也在忙实验,也是关键时辰

所以容慎什么也没对我讲。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愧疚地说本人没尽到女朋友的责任。

容慎却笑着说,只是一点小波折而已,都过去了。让我不要把他当时的无能往本人身上揽。

可那时他和秦霜霜却交流频繁。

秦霜霜以前给他发的他从不回。

可在那些个被实验折磨的深夜里。

容慎开始回复了。

秦霜霜打听到他实验遇到的波折

一开始是在微信上想方设法地鼓励他,逗他笑。

后来是专挑半夜,最感性,最单调时辰里,去实验室里找容慎。

有次她发了件超短裙的照片给容慎。

「容慎哥哥,好看吗?」

容慎回了个嗯字。

「那我晚上穿着它来陪你呐。」

「不用。」容慎说不用,可他还是耐心地回复了。

还有次她发了个刺青的文字给容慎。

是容慎的慎字。

「容慎哥哥,我要纹它在心口,你觉得好看吗?」

「纹了以后要洗掉会很疼。」这是容慎的回复。

过了几个小时,她把纹在心口的刺青照片发给了容慎。

「容慎哥哥,这下你永远在我心上了。」

后来,秦霜霜发的照片更露骨。说得话更暧昧。

容慎让她不要发这样的照片给他。如果他是个坏人,她就危险了。

秦霜霜回:「可我就喜欢容慎哥哥呀。有点坏的容慎哥哥我更喜欢。」

「容慎哥哥,你也对我有感觉的吧,上次我亲你,你都没推开我。」

「我有女朋友。」

「没关系呀,只需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有没有女朋友有什

容慎回:「什么?」

「举个例子,你跟你女朋友说你实验忙,但其实却是在上/我。你女朋友打电话来关怀你,你一边喘气一边回你女朋友,你的实验进展不顺利,要晚点去见她……假如这样

容慎回:「你怎样这么坏?」

「我这么坏,你不还是喜欢我?」

容慎甚至还开了个私密相册,存与秦霜霜有关的相片。

他们拍的大头贴。秦霜霜笑容明丽的靠在容慎肩上、微嘟着唇亲吻他…………等等。

私密相册需要密码

而我晓得容慎惯用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而这个私密相册竟然也不例外。

他竟然仍用我的生日做密码。

我气得直发抖。

2

我与容慎青梅竹马二十年。

抵不过他与秦霜霜的一年半载。

也许,是他喜欢秦霜霜能带给他的那种感觉。

是我所没有的。

容慎洗漱出来后,我已经翻完了所有。

「容慎,我们分手。」

我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扔。

他低头看到里面的记录,脸色一点点白了。

「芊芊,对不起。我那时候压力很大,我不晓得怎样了,对不起。但我不喜欢秦霜霜,真的。」

我被气得怒极反笑。「你不喜欢她?我今天看到你在实验室里亲她。」

容慎怔住。

「我……」他看着我,眼神忧郁又痛苦。好像出轨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一样。「我控制不了,芊芊,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

「你想说你对她情难自禁?哈,行,祝你们这对渣男贱女百年好合!我认识你二十年,头一次看清你的嘴脸。容慎,以后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芊芊……」容慎攥着我的手腕不想让我走。

我直接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脸上很快出现红痕。

「芊芊,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肯定能找到我反常的缘由,我保证。」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拒他。

「你现在说得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更恶心。」

3

与容慎分手后,损友张悦听说了前因后果,和我一起痛斥容慎。

她还去查了秦霜霜。

说秦霜霜之所以追容慎,是因为容慎的眉眼和她的白月光,陈砚长得有几分类似。陈砚是秦霜霜他们学院的高岭之花,单身的海归教授,是秦霜霜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怒火中烧,甚至觉得我要被那火燃烧殆尽的我,想着,她追容慎,甚至不是因为喜欢他!

我觉得我要做些什么。

否则一停下,那个六岁时将摔在草丛里大哭的我拉起来,温柔地给我擦眼泪,给我扎好麻花辫子的容慎就会出现在我脑海里。

十岁时耐心地站在教室外,等我放学一起回家、路过德隆坊,一定给我带我最喜欢的杏花酥、我因为淘气被妈妈禁止出门,翻窗进来陪我的容慎就会朝我笑。「芊芊,你别不高兴了。不能出去玩,我陪你打游戏好不好?」

我不想回想,但过往涌入我的眼前。

我看见十五岁的容慎为了我一句戏言,折了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送我。每只千纸鹤展开后都写着一句话。「芊芊,祝你金榜题名。」「芊芊,祝你每天开心快乐。」直到我拆到某一只,里面写着,「芊芊,我好喜欢你。」

我看见十七岁的容慎因我生病而心急如焚。当时我爸在外地出差。他在外地参加全国竞赛。可听说我的检查结果不知是良性还是恶性。他放弃了十拿九稳的竞赛,从集训队离开,乘了最快的飞机来医院找我。连我爸都没有放下生意第一时间来医院,可容慎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他朝我浅笑,让我不要紧张。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陪我一起等。

我看见十八岁的容慎小心翼翼地在樟树下吻我………………

和他低头亲吻秦霜霜的画面渐渐重合。

我越想,越是恨。

4

我在校外碰到了陈砚。

他在一家未开的门店屋檐下抽烟。

檐外的雨淅淅沥沥地落着。

我跑了过去。

站在了陈砚身边。

他把烟拿下来预备灭了的时候,我开口:「没关系,陈老师,我不介意烟味。」

陈砚侧目朝我看来。我的头发被雨淋湿了一点。他问我:「你是p大的学生?」

「不,我是隔壁h大的。」

陈砚点头,语气还算温和。「你晓得我?」

「陈老师这么年轻就当上教授了,又是xx行业的翘楚,想不晓得都难吧?」

他若有若无地笑一下。许是听多了奉承,陈砚灭了烟后说:「嗯……教授没你想象中那么高大上。」

「是吗?」

我静静地看着屋檐外的下得越来越大的雨。

与陈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陈老师,哪天我能去听你讲课吗?我有个同学就是你的学生,她说你的课很风趣。」

陈砚云淡风轻地回答:「我的课堂是开放的,只是,你同学八成是在骗你。因为我的学生都觉得我的课很难且单调。和风趣这词怎样也不沾边。」

我笑起来,「陈老师,那也许我同学的意思是,你这个人很风趣呢。」

陈砚看向我,我浅笑回视。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下次上课我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回答不上来会扣分吗?」我问道。

「会哦。」陈砚温和地回答。

「那我可不敢透露她的姓名了……免得她因为失了平时分来追杀我……」

陈砚笑起来的样子,和容慎有一点点像。

他见我看着他发呆,问了句,「怎样了?」

「没什么。」我摇头。

5

我拉着张悦去听陈砚的课了。

他在课堂上看到我时,顿了下。

看来他还记得我。

我认真地听了他一堂课,还做了笔记。

课后,我拿着笔记去找陈砚。

他正在关电脑。

「陈老师,你有没有觉得本人太谦虚啦?你的课明明就是挺风趣的呀。哪里单调啦?」

陈砚抬头看我,又看了眼我端端正正的笔记。

「还不单调?和你一起来的朋友都被无聊得睡着了吧。」

正是吃午饭的第四堂课后,教室空了。

「悦悦是文科生,被我硬拉来的。我觉得你讲得很引人入胜。」

「是吗?」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看着我一脸认真的神情,玩笑似地随意说了句,「那欢迎你以后报考我的研究生。」

我研二了。

「真的吗?那老师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万一哪天真报考p大,到时候给你发自荐信……开头就是,老师,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说你上课引人入胜的旁听生……垂涎您的课好久了……」

陈砚没拒绝。给了我他的手机号。

我以感激的语气说,「陈老师,没想到你不只课讲得好,还这么平易近人。我还以为你的联系方式得花钱和学长学姐买呢 。」

陈砚奇怪地看我一眼,「我的联系方式,官网上都可以查到的。」

「哦,这样子。是我孤陋寡闻了。那老师,不打扰你了,下次见。」

6

第三次见到陈砚,是在校外几千米的清吧里,这次是完全的不测

许是短期内和他见面的次数有点频繁。

陈砚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这么巧哇,陈老师。」

我喝得有一点点微醺。

张悦酒量比我好,比我多喝一瓶还和没事人似的。

陈砚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也许老师这个词让他会下意识地以师长的角度看我,即便我不是他的学生。

他看了眼我们两桌上的空瓶。有些不赞同地开口,「怎样喝这么多?」

我笑嘻嘻地仰头看他。「因为高兴呀。悦悦拿了xx奖,我们在庆祝呢!」

「而且陈砚你本人来这里肯定也喝酒的吧!清吧也是酒吧,对不对?」

陈砚答:「我只点了甜点。没点酒。还有,你叫我什么?」

「啊……」我这才意识到,「抱歉陈老师,一时嘴紧,叫你名字了哦。」

「我们芊芊又不是你学生,叫你名字怎样了?」张悦开口道。

「悦悦,万一以后我考上p大,成了陈老师的学生了呢?这叫未雨绸缪,先预热预热嘛。」

陈砚笑了笑。

「那陈老师我们不打扰你了,就是看到你有些惊喜,想着跟你打个招呼。」

陈砚回座前,不忘说句,「你们少喝点。」

7

就我这阶段,是不可能少喝的。

我喝得晕头转向的,被张悦扶着。

隐约看着陈砚那张脸。

再一次想到了容慎。

然后我就站在他那桌不走了。

陈砚的朋友打趣他,「砚哥,这美人妹妹谁啊?」

我没听清陈砚答了什么。

只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脸。

然后无声无息地落泪。

张悦晓得我为何哭。

可陈砚和他朋友不晓得

陈砚起身,递来一张纸巾给我。他问张悦,「她喝了多少?」

张悦想了想,「真没多少,芊芊这是酒量差,又想着伤心事了。哎,陈老师,我们打的车还没到。我酒喝多了,有点扶不动芊芊,你能帮帮忙吗?」

陈砚点头。「好。」

我闻到陈砚身上的味道。

那是和容慎不一样的味道。

我还在哭。

眼泪落个没完。

陈砚看我一眼,问我:「怎样了?什么事哭成这样?」

我诚实地回答:「我失恋了。」

「看来我猜错了,我还以为是你考试挂科了。」

「你你失恋过吗?」

「没有。」陈砚摇头。

陈砚把我们两送回了学校。

因为晚上,两个醉酒的女生一起打车不安全。

8

陈砚在放歌。

我听了半天没听出是什么歌。

一旁的悦悦在帮我骂着渣男。

前排的陈砚听了半天问:「被劈腿了,这么惨?」

我看一眼他。

「也许是我不够好吧,他在我身上找不到的东西,在她身上找到了。」我丧气地说。

「道德败坏的是他们俩,你在这自责什么?」陈砚有点错愕。

「陈老师说得好。」悦悦啪啪鼓掌。

我静了一会,问陈砚:「你是不是没恋爱过?」

他没否认。「嗯。」

「那你可能不会懂吧。」

恨得抓心挠肝的,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我真的不够好。如果那段时间我多关怀他一下,秦霜霜是不是就没机会趁虚而入了。我晓得这样想不对,我晓得容慎劈腿了。可二十年的情谊亦真逼真切地梗在我心口。

要跨过,先得从我心里把那段二十年跨度的时光剜出来。

我喃喃自语说与风听。

「好疼啊。」

「会好起来的。你会遇到更好的人。」陈砚温和地宽慰了一句。

「对,」悦悦也说,「芊芊,你会遇到一个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的人!」

9

我第二次去听陈砚的课时,在那里看见了秦霜霜。

她是个美人。

与对容慎肆无忌惮地撩拨不同,面对陈砚时的秦霜霜带着一点青涩,带笑的眼神流转间显露出的灵气很动人。

她听得认真,也颇为捧场。举手回答问题答的很完满

我若有所思地,出神地看着她。

昨晚不甚清醒的我问了陈砚一个出格的问题。

「陈老师,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有啊。」陈砚报出了一长串名字。

我听笑了。「不是学术上的,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没有。」

「您从不会猎奇吗?」

猎奇什么?」

猎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猎奇牵手、拥抱、亲吻、是什么味道。」

悦悦的宿舍比我近,她已下了车。

而我靠在后座,酒精和胸口的灼烧把我的理智消磨殆尽,我不受克制地想起秦霜霜对容慎说的那些话。

她那么大胆。

那么肆无忌惮。

全然不顾道德伦理。

她对容慎有降服欲。

那体现在字里行间里。

而容慎的臣服,让我深恶痛绝。

此刻我看着陈砚,那些恶劣的、见不得光的、充满阴霾与报复的念头被酒精再一次地勾勒出来。

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然后语气平淡地答:「有时候会猎奇。」

「什么时候?」

「无聊的时候。」

到了宿舍楼下,他停下车来。

我开了后座门,又有点踉跄地走到前头去,趁他还没锁,一把拉开前门,坐到了陈砚身侧去。

酒气缠绕。

陈砚的右手还放在方向盘上,我轻言细语地问他,「陈砚,你有被谁亲吻过吗?」

秦霜霜既然喜欢他,又这么大胆。没亲过他吗?

我有些迷蒙地看向陈砚。

他有一双温润却又透着疏离的乌眸。

我看着他眼底的些许错愕,看着他摇头的幅度,看着他轻轻抿紧的唇。

还有他看向我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我喝多了,又被劈腿的惨状让陈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耐心与包容。

他没把我赶下车。

我说:「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车内寂静下去。

陈砚看着我。

「要不要?」我认真地问。「我可以教你。」

「教我什么?」

陈砚的安全带没有解,我的安全带没有系。

我的活动范围比他大。

车停在树的阴影下。

黑色的车窗紧紧地闭合。

我凑上前,陈砚避开了。

「讨厌我吗?」

陈砚答:「你只是醉了。」

原来推开一个自动靠近的人,没有那么难啊。

我这样想。

「早点休息吧。」他礼貌地说。

那一刻,陈砚看我的眼神,带一点点温和的宽容、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怜惜。

好像他透过我此刻浅笑的面庞,看到了我千疮百孔的心。

晓得我只是一时昏了头。

在这样一个难受得想吐的夜里。

情愿包容我的越界、出格。

提示我底线在哪里。

我怔怔望他。

「你不断这样吗?」

「哪样?」

不断这样冷静理智,从不任由情绪裹挟……从不放纵本人,堕落哪怕一次。」我悄悄地,又满是猎奇的问。「这样快乐吗?」

陈砚沉静地答:「这样不会犯错。」

浅笑起来。「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10

秦霜霜没有用对待容慎的方式对待陈砚。

是失败了,还是未曾试过?

果然,对待白月光是不同的,对吗?

我思索着。

课后,我向陈砚为我昨晚的失态诚恳道歉。

并提出请他看画展赔罪。

我听同学说起过,他喜欢xx的画展。

陈砚接过票,他好脾气地说了句谢谢。

秦霜霜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

她把笔记本落在了教室里。

之前我坐在最初一排,她没看见我。

所以此刻她有些错愕。

「许学姐?你也来听陈老师的课啊。」她拿着笔记本,转而笑着看向了陈砚,语气温软地说:「陈老师,你瞧你的课多么受欢迎,外校外专业的都慕名而来呢!」

陈砚笑着:「是吗?慕名而来,怎样上节课在开小差?」他看着我。

我好像是看着秦霜霜出了挺长时间的神。

「我哪有?」我辩解道:「我有好好听讲啊……」我把笔记递上,「不信你翻!」

陈砚接过。

低头翻看的时候,秦霜霜眼尖地看到了陈砚手里那张画展的票。

而我手里有另一张。

她的笑容僵住了。

「许学姐,」她没问陈砚,转而问我,「这是xx画展吗?你竟然有票呢!我提前好几个礼拜都没买到呢!你还有没有路数啊?我可以出双倍价钱买!」

我看着她,「我只要两张票。另一张给了陈老师。你也晓得,陈老师喜欢xx的画。不然你问问他,肯不肯割爱呢?」

秦霜霜朝陈砚看去时,他正将票根收进口袋。

秦霜霜摆了摆手,「那我再找人问问。」

她看看我,又看看陈砚。

似在等我先走出教室。

可我一步也不挪。

她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好像不怎样喜欢她。」关门声传来,陈砚合上我的本子,随意地问了句。

「我只是觉得,她是个标新立异的人。」

「听着倒像褒义词。」

「在某种语境下,是贬义词……」我别有所指地回答。

「我们谈谈。」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不必想,一定是秦霜霜。

11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你是故意的吧。」秦霜霜点了两杯奶茶,她笑着看我。「接近陈老师,是因为你晓得我喜欢他。」

「你有没有想过,出轨的人是你男朋友,容慎。你不去报复他,反倒来报复我?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合理吗?」

我淡声说:「陈老师是xx行业的翘楚。我所学虽和他教授的非同一专业,但也算是同行业的不同分支。并非我做的什么事,都与你有关吧。」

「你晓得吗?」她见我不承认,便开始有意地激怒我。「容慎一开始很坚定地推开了我。因为他有你。他说你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我和他说,我一点也不在意。毕竟如果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就不好玩了呀。」

「他被实验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也不舍得拿这件事扰你。因为你也有重要的事情。他一个人在实验室里调试器材,调整参数、枯坐到天明的时候。是我在陪着他。」

「他一开始让我走。可我不走他也不能怎样啊。我是他同系的学妹。甚至我父亲和他的导师都是朋友。后来,他就直接忽视我的存在。可再后来……」秦霜霜顿住,她甜蜜地笑着,「再后来,他开始回应我的话。」

「我安慰他说,说不定明天就会好起来。他说嗯,也许吧。我给他带宵夜,其实他喜欢吃辣,可你不吃辣,所以他和你一起吃饭时,从来吃得寡淡,从不点辣。但他是喜欢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吧?他在你面前,是会压抑本人的需求的。」

「他会投合你,他舍不得你受一点冤枉,他想把本人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你那里,他并不是完整的他。」

「但在我这里,他不必克制本人啊。」秦霜霜吸了口奶茶,继续说,「我和他去吃火锅的时候,从不点你喜欢的番茄锅底,不点鸳鸯锅,就点特辣的那种。」

「我给了他一个选择。一个……只需要发泄本人情绪,而不必顾念我想法的选择。反正我不是你,他不需要像珍惜你一样珍惜我。对吗?」

「我对他说,我们的事没有人会晓得的。只需我不说,他不说。你不会晓得的。那你也就不会伤心,不会对他失望。他在你那里没有得到的情绪,我可以给他。」

「我对他说,容慎哥哥,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因为我喜欢你。你不需要以同等价值的喜欢回应我。甚至只要你难过的时候来找我都可以。我可以让你快乐起来。短暂的快乐起来。」

「你别这么看着我,」秦霜霜笑着,「他当然拒绝了。他颤着手推开我的样子,还真叫我有点动心。明明我亲他的时候,他动摇了的。」

「可人只需动摇过一次,接下去就会动摇无数次。这之后,我们的聊天越来越多。聊天的内容也越来越深。我甚至可以让他帮我挑裙子、挑唇膏、挑口红、挑项链。有次我看中一款项链,可价值太贵了。我呜呜呜地和他抱怨了一句。第二天,他买来送了我。你晓得的,他如果要对一个人好,会有多体贴。我把本人姿势放得那么低,如果是别人,可能会借此拿捏我。」

「可他是容慎啊。你该了解他是个善良的人。他不会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对我,不会真的不顾念我的想法。我撒着娇让他给我戴上。他真的接过帮我系链子。我站在镜子前,问他好不好看。他没说话,只点头。我亲上他的时候,他往后退。我不管不顾地跳到他身上,揽着他的脖子,他怕我摔着,也只能接到。那是第一次,我亲他,他回应了我。」

「他习惯压着本人的情绪。所以突然发出来还是猛烈的。我跟他说不要紧的,只是一个吻。什么也不是。我晓得他喜欢的人是你,没关系的。只需他开心就好。」

「你恐高,可他其实是喜欢极限运动的。你晓得

我死死抑制着把面前滚烫咖啡往秦霜霜脸上泼,让她闭嘴的冲动。

可她还在继续说。

「我们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自然。有时是他自动,有时是我。他很愧疚。既对你,也对我。我也一遍遍告诉他,这没什么。我情愿为了他做见不得光的存在。他抱着我,我说我不想让他感到有压力。如果他觉得这样会让他难受,我情愿不再纠缠他,和他分开。那时候我跨坐在他腿上,他的神情有些茫然,有些迷离。他圈在我腰上的手甚至下意识地收紧了。」

「你瞧,这就是男人。心有所爱,仍然可以对另一个对他敬慕至极的女孩动心。」

「他喜欢你又怎样呢?不妨碍他喜欢上我啊。」

「我所做的一切,有什么特别的吗?」秦霜霜将她有容慎的一切展开在我面前,「有特别到,比你们之间二十年的情谊还要特别吗?」

「我想一定没有。」

「可他不是照样沦陷了吗?」

「从讨厌到愧疚,从愧疚到怜惜,从怜惜到喜欢,连一年的时间都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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