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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看见: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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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第一次和周倩一起出游后,我和她的联系就多了起来。我们经常通话,我要买 衣服什么的,就叫上她。她在学习上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尤其是在数学,英语和计算 机方面的问题就来问我。每次我都给她讲得头头是道。看得出来,她很欣赏我的才华。

我也渐渐晓得了,她已经在一年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叫张皓,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 但是那个帅哥两个月后就去了日本,从此杳无音信。像周倩这样开朗懂事,又正在上大 学的青春女孩,背后自然有一个连的追求者在各显其才,其中不乏事业有成的大叔、少 年老成的外企主管和一些潇洒倜傥的音乐人。我深知本人现在狗屁不是,仅仅和她保持 稍微近一点的朋友关系。

有一回我去她家蹭饭,在她给我炒菜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问她,在她追求者的排 行榜上,我现在排到第几名了。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只需不是露骨地严肃求爱,似乎她 对所有的追求者都不置可否。

上学期间,她经常出去打工,挣些零花钱。每次和我出去吃饭,她都坚持不进高级 饭馆儿,还经常和我抢着付账。我见过一些长得稍微好看点儿的女孩,都有一种骄气和 娇气。我已经和几个朋友与周倩一起登泰山,她一路上从来不让别人照顾她,除了本人 背东西外,甚至还帮着和她一起出来玩耍的女生背着水。她对任何人都很平易,我从来 没有见她和谁扬着脸说话,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我们在一个农家院吃饭的时候, 我看见她和院里的男女老少一样聊得很愉快

和她其他的追求者相比,我觉得追她好像不太现实,而我也清楚以现在能力也配不 上她。虽然我晓得周倩对我印象不错,但是也仅此而已。

我没有和我父母说起有关周倩的事情。爸爸工作很忙,妈妈身体又不太好。我平时 都住在公司宿舍,每个周末回家看他们的时候,只说一些高兴的事。因为本人觉得追周 倩并无十分把握,索性不说,省得他们问长问短,为我操心。

一年以后,我和周倩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正在这时,公司决定派我和王超一 起去德国慕尼黑的公司总部接受为期三个月的高级技术培训。

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出国,趁着在德国的三个月,我们买了一种欧洲境内的通行火

车票 Eurail Pass ,走遍了德国周边几乎所有的国家。公司的出国补助不高,我花了其中 大约一半的钱,买了一个掌上摄像机记录我的行程。每次出游,我的钱仅仅够买火车票 的,这样我只能和同行的朋友带上面包和水,然后露宿街头。但我还是从吃饭的钱中省 出几十马克买邮票,除了写家信以外,每隔两个星期就寄给周倩一封信,信纸正反两面 写,一次就是 4 页信纸,次要内容都是游记。

从那时起,我开始陷入日甚一 日的相思中。等到我已经寄出了8 封信时候,两个月 都过去了,我却连她的一封回信也没有收到。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写错了地址,或 因我的信太重了而邮资不足,邮局根本就没有给我投递。

在我刚刚到达德国的时候,就已经试图给她打个电话,但是从来都没有拨通过,后 来我才晓得她根本没有带手机的习惯。

那种对得到她音信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即便在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我也经 常克制不住思念这个清澈纯净的女孩,和她的一举一动,浅笑轻颦。每天,从公司回来, 总是怀着有些担心的期待打开邮箱,希望看到她的信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但是每天那 里都空空如也。

文娱设备。那些天,整个慕尼黑的地铁中四处都是喝得醉 熏熏的德国人,几个人一组,互相扶持着上下电梯,同时含混不清地唱着他们的民歌。 整个德国好像都沉浸在欢乐之中。当时已是深秋天气,枯黄的叶子一片片地散落一地, 我经常一个人站在伊萨尔河边,看下落日的余晖一点点在天边消失怠尽。

西风又起凋碧树

几番寒霜苦雨

春光归尽无觅处

残花随水去

败叶回风舞

梦里逢君千百度

浅笑轻颦几许

燕子回时托锦书

断鸿声渐远

望尽斜阳暮

我将填完的这首《临江仙》写在了一张明信片上,却不断没有勇气寄给她。

在我临回国之前,我终于收到了她的一封短短的回信,她几乎只字未提这三个月来 的经历,但是她说她现在每天晚上都在野阳剧场向来看杂技表演的老外兜售中国传统服 装和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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