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男外室vs女杀手」
【一】
某次执行任务后,沃檀救了个貌美郎君。她见色起意,想着男人都爱养外室,决定本人也养个玩玩。
可救人后沃檀发现,她那外室… 是个爱吐血的病秧子。
推他一把,他立马倒地。亲他一口,他当场闭气。跟他开句黄腔,他能咳到撅过去……
好在病秧子虽然暂时不能睡,但人还是勤快又贤惠,最少她执行完任务回到家,能喝到口热乎粥了。
而且病秧子脾气顶好,很是温怜可亲。在宅子里她操刀舞剑,他抚琴赋诗,两人看起来……九不搭八,十分般配。
直到后来,她得知这人就是她们的对家,当朝九王爷。知晓真相那日,沃檀提着剑往家赶,咬着牙在想:是先杀了他,再上了他,还是先上了他,再杀了他?
【二】
九王爷景昭恭俭仁恕,行之有纲,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儿子,若非身有不足之症,早便入主东宫当了太子。
某日他不测遭刺,近卫悉数被杀,人也不知所踪。后来,卫从们找到人时,他们王爷正被个色胆包天的姑娘抱着又亲又摸。
王爷耳根通红,无法地偏了偏脸,温声哄那女流氓:先用膳吧。”
卫从们涕泪横流:“这太作孽了!他们得以死谢罪啊!”
直到后来,值守的卫士看到他们不情愿回王府的爷,故意把衣衫拉得松松垮垮,敞着颈子和锁骨,引得人家小姑娘狂咽口水。
卫从们纷纷以手掩面:“……瞎了算了。”
[小剧场]
清削的锁骨皙白的颈,一双眼瞳清泉温玉似的,而且不止皮子细腻声音还低润舒耳,这要在小倌馆里头,怎样也是个头牌的价码。
而沃檀想的,则是她在宁州出任务的时候已经猫过一排别苑,隔壁那院是当地一员外拿来养外室的。那员外年逾七旬,脸上窝窝瘪瘪即将就木,却还总爱跑到外室那头去潇洒。
那外室女可比老员外年纪小好几轮,每每一见他去就掐肩捶腿端茶递水,殷勤得跟见了自个儿亲爹似的,给老员外伺候得一声一个舒坦,闹得她总想晓得到底有多舒坦。
日头越升越高,沃檀看了看天时,打算速战速决。
她盯住景昭:“我对你好吗?”
“仗义施救,细心照料,姑娘待在下自然极好。”景昭很是诚恳。
沃檀摆摆手:“那你打算怎样谢我?”
姑娘家眼瞳熠熠溜转,怎样看都像早有图谋。
景昭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眉:“自当倾尽所能,以报姑娘大恩。”
“你身无分文,又什么都不记得,浑身上下还有什么能报恩的?”沃檀直接戳破他的窘境,继而弯眸:“不如留下来吧,我养你。”
景昭惊诧一瞬:“姑娘……何意?”
沃檀给他算了笔帐:“背你回来,给你地方住,还抓药熬药救你的命,你少说要给我百两银子吧?但你现在浑身上下一个子儿都没有,别说还我钱了,离开这里就是活命都难。”
“而且你太弱了,如果出去讨饭露宿街头,狗都会欺负你。”
沃檀持续热心地给景昭厘清现实:“你姿色尚可,要想吃上饭,只能勉强卖身去当小倌,到时候一天伺候好几波客人,说不定十天半个月身子就掏空了。”
气氛微滞,景昭心跳蓦地一滞。
他本欲假借失忆为借口,以探这六幺门人反应,再行推测动机。可眼下这走向,却令人难以捉摸。
且这姑娘说话着实不依常理,寻常男子落难,应该怎样都不至于会卖身去以色恃人。
想到六幺门人的作派,景昭不动声色地敛住心绪:“姑娘所言甚是。”
听他附和,沃檀立时觉得本人这一套套甚是无效,便也不耐再拐弯了:“戏文里常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觉得可行,你说呢?”
足有好半晌,景昭喉间泛痒:“姑娘的意思是,要与在下……成婚?”
“我不成婚,我养你当外室就成。”沃檀声口儿洪亮,眼睛里蹿过亮亮的光:“反正你这样子也存活艰难,不如留下来伺候我。你放心,等将来我们分了,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养老,不会亏待你的!”
眉宇慢慢平复,景昭慢慢由震荡的心绪中回过味来。
沃檀与他四目相对,掰着本人的脚丫子认真道:“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你要是不情愿,我也不会逼你。”
她信誓旦旦,倒惹得景昭心内莞尔。
这姑娘看似循循善诱讲求你情我愿,实则已然在本人身上种了剧毒,怕是他稍有不愿,她便会催发那毒,夺了他的性命。
沃檀有事吊着,见景昭沉吟不决便敦促道:“你给句话,愿不情愿啊?”
稍默,景昭略一垂眸,交错的眼睫敛下些古怪笑意:“如此,便全然仰仗姑娘了。”
他倒想看看,六幺门这回又耍什么把戏。
景昭心头的臆测,沃檀浑然不知。她只觉得这人是个温顺性子,而且失忆了也不会闹着找家,倒省得本人麻烦操心。
许是因为还在病中,他面色惨白得紧,瞧着有些孱弱。
“咳咳咳……”
景昭胸腔迭动,咳得眼眶润泽。
没来由地,沃檀从他温文无害的眉宇之间,瞧出些欲拒还迎的味道来。
被美色勾捞,沃檀不盲目地崴身过去,欲学老员外那般搂抱着人温存一番。可便在她手将伸出的时候,却矍然想起正派事来。
不行,现在不是急色的时候。
心里再是痒痒,奈何时辰已经耽搁不起了,沃檀只能换上幅严肃神情,板起脸对景昭说道:“外室要有外室的样子,记得家里我最大,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出门。”
景昭自然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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