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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正德年间,章陵县盐道街有个远近闻名的韩记绸缎庄。绸缎庄的明老板名叫韩少卿,只因膝下无子,生怕死后没有摔瓦盆的,于是便和夫人东庙里烧香,西庙里许愿,成天吃斋念佛,广施善事,好不容易在40岁那年才有了个儿子,取名“韩耀祖”,眼下已经20岁了。
这天上午,不知为了何事,人称“韩大善人”的韩少卿,竟然被一个人拉扯着来到县衙。那人一手拽着韩少卿,一手拿起鼓槌“嗵嗵嗵”地敲了起来。
当时的章陵县令叫夏国儒,是御笔钦点的两榜进士。说起这夏国儒,真个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因为身材猥琐,又长得尖嘴猴腮、鼠眉獐目,廷试时不被皇上所喜,才未受朝廷重用,被派到章陵县做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这天他正在县衙后院闭目养神,突然听见堂前有人击鼓,登时打起精神,喝令衙役升堂问案。
被告名叫习富贵,本是韩少卿的儿女亲家,家住在南阳府湖阳县。这时见大老爷升堂,扑通一下跪在了大堂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告亲家韩少卿,说他父子合谋,害死了本人的女儿习翠莲。习富贵说,他女儿习翠莲在三天前才过门给韩少卿做儿媳,可昨天晚上韩少卿突然派人来报丧,说他女儿习翠莲暴病身亡。
习富贵悲痛欲绝,今天一大早就赶到韩家,却见韩少卿竟然未等本人来看女儿最初一眼,在女儿死后的当天,就将女儿习翠莲匆匆地掩埋了,而本人的女婿、韩少卿的儿子韩耀祖却躲着不露面。显然是韩少卿故意匿子葬尸,毁灭罪证,请求县令大老爷去坟地开棺验尸,依法惩办杀人凶手韩少卿父子。
被告韩少卿答辩说,习富贵的女儿习翠莲前天过门后,按照规矩,在新婚后的第一个晚上,应该早早起床,净手焚香,烧茶汤,敬双亲。可昨天眼见已经日上三竿了,韩少卿老两口左等右等,一直不见一对新人照面。韩少卿忍耐不过,去新房门外喊了好几声,仍然不见动静。后来,韩少卿见新房的房门虚掩着,心里隐约感到不妙,上前推开房门一看,登时吓得三魂去了两魂。
原来,新娘子习翠莲赤身裸体地死在床上,新郎韩耀祖则不知去向。再一细看,习翠莲身上并无伤痕,室内也无打斗痕迹,一应摆设有条有理,不像遭劫的样子。韩少卿百思不得其解,怎样也想不到竟会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情。当时正值炎炎夏季,尸身不宜久停,韩少卿只得一面派人去向亲家习富贵报丧,一面将猝死的新娘子装殓,抬到西郊坟地里草草安葬。
县令夏国儒听双方如此这般地一说,也是颇感蹊跷,觉得这里边大有文章,立即带着衙役和仵作来到西郊习翠莲的坟前。夏县令一声令下,衙役和仵作一起动手,三下五去二地掘开坟墓,起出棺木,当场打开。在场众人探头一看、一个个惊得瞠目结舌。你道为何?原来,棺木中哪有习翠莲的尸身?里面躺的竟然是一个满面皱纹的白发老翁!作作经过检验,发现这白发老翁的身上血迹斑斑,头上竟然被砍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脑壳盖几乎被劈成两半儿,显然是他杀无疑。同时,仵作在棺木中还发现了一把斧子,斧刃上沾满血迹,显然是杀人的凶器。夏县令当场审问韩少卿,可韩少卿早被棺木中的李代桃僵吓呆了,怎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夏县令一时无计,只好安排手下把那白发老翁重新装殓,就地掩埋,然后把韩少卿收监关押。
习富贵控告亲家韩少卿谋杀本人的女儿,可坟墓中却又没有习翠莲的尸身,那习翠莲究竟是死是活?如果活着,那她在哪里?如果死了,为何又不见尸体?棺木中的白发老翁又是何人,他被何人所杀?为何又埋在习翠莲的坟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疑问。莫看夏县令一肚子学问,此时却也束手无策,怎样也理不出一点头绪。眼见夏县令愁眉苦脸,寝食难安,一个平时要好的衙役对他说:“这桩案子的关键人物是新郎韩耀祖,要是找到他,说不定就能从中发现端倪。”一语点醒梦中人,夏县令当即派出衙役四处寻找尸源,同时发出海捕文书,悬赏100两白银,捉拿杀人疑犯韩耀祖。
过了半个多月,不断杳无音讯的新郎韩耀祖突然自动到县衙投案。夏县令喜出望外,当即升堂进行讯问。韩耀祖供称:新婚之夜,小两口正在床上嬉戏狎弄,新娘习翠莲突然窒息不动了,就像死了一般。韩耀祖少不更事,见新娘突然死去,十分害怕,连夜跑到外地躲了起来。前不久,他听说年近花甲的父亲被县衙关了起来,备受牢狱之苦,心里十分不忍。韩耀祖本来就是个至仁至孝的孝子,自幼对父母就十分孝敬,现在闻听老父亲为本人坐监受苦,犹如滚油浇心,再也不愿东躲西藏,不管不顾地赶到县衙投了案。
韩耀祖的供述,虽然把习翠莲的死因说清楚了,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因韩耀祖远走避祸,所以也就无从说起。至此,棺木中二八娇娘变老翁的疑案,仍然扑朔迷离,无法解开谜底。夏县令只好把韩耀祖收监关押,并当堂释放了韩少卿。
这天,一筹莫展的夏县令拿着那把从棺木中得来的斧子,端详过来,端详过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登时眼睛一亮,立马有了主见。第二天,夏县令以县衙需要修缮为名,派衙役把县城附近的20多个木匠召集到县衙,然后又说情况有些变化,明天才能动工。并且要众木匠把斧子留在县衙,明天一早再来动工修缮。
次日,众木匠一大早来到县衙,夏县令叫他们各拿各的斧子,然后听从安排。众木匠把本人的斧子取走以后,地上还留有一把斧子无人认领,而这把斧子,恰恰就是衙役暗中放进去的那把从棺木中提取的杀人凶器。夏县令要众木匠分别上前辨认这把斧子,大家众口一词,都说这把斧子是雷岗雷承付的,而雷承付这两天则压根就没到县衙来。
雷承付有杀人的严重嫌疑!夏县令马上带领衙役,直扑雷岗雷承付家,把正在家中熟睡的雷承付抓获。然而,当把雷承付带回县衙后一审问,雷承付却死也不承认本人犯了罪,还大骂夏县令有眼无珠,冤枉好人。后来,夏县令出示了那把斧子。雷承付嘴一撇,不慌不忙地说:“不错,那把斧子确实是我的,但它早在三个月前就被人偷走了。”
雷承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死不承认本人犯了罪。夏县令平时最反感对人犯施肉刑,此时见雷承付不招认,一时也拿他无法,只得把他暂时羁押,然后又带领衙役们来到雷承付的家中,想另外找到雷承付杀人的证据。衙役们在雷家细心搜查,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正要离开时,夏县令突然发现雷家的室内面积没有从外面看起来大,好像砌有夹墙。后来,在雷家的一个衣柜后面,衙役们果然发现了一个暗门,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女子衣衫破烂,面色惨白,手脚被绑,口里还塞着一块毛巾。夏县令一问,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习富贵的女儿、韩少卿的儿媳习翠莲!
习翠莲既然已经死去,并且被韩少卿派人安葬,又怎样会死而复生,被关在雷承付家的夹壁内呢?
原来,在过门以前,习翠莲与新郎韩耀祖不断未曾谋面,并不知她将来要嫁的郎君是何容貌,想嫁盼嫁又怕嫁,心头不断惴惴不安。新婚之夜,习翠莲身穿嫁衣,头顶盖头,端坐在新房之中,等待着新郎韩耀祖来为她揭开盖头。当晚,贺喜的人们散去以后,韩耀祖来到洞房,悄悄地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见新娘异常漂亮,心头大喜。而习翠莲见新郎也是一表人材,正是本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更是喜上心头,一对新人喝了合卺酒,当即宽衣解带,上床嬉戏狎弄。没料到乐极生悲,习翠莲在嬉戏狎弄之中突然昏厥。待她醒来之后,发现四周漆黑一团,呼吸越来越困难。用手一摸,这才晓得本人是躺在棺木之中。习翠莲心里大骇,不知本人为何会躺在这里,当时就大声呼救起来。
也是这习翠莲命不该绝。韩少卿派去安葬她的人,当时只是草草地作了掩埋。墓穴挖得不深,棺木上掩埋的土层也不很厚,时间又不是很长,墓穴内还有少量的氧气供习翠莲呼吸。所以,当习翠莲的身体接触到阴凉的地气以后,很快就苏醒过来。而更巧的是,当她躺在棺中大声呼救的时候,雷岗的雷汉仕、雷承付父子二人回家途中,刚好从此地路过,猛然听见路边的新坟里有人呼救,虽然有点儿害怕,但在猎奇心的驱使下,还是将坟墓扒开,掘开棺木,发现棺木之中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看起来气味奄奄,却仍然是面若桃花,美似天仙,雷家父子赶紧将她救了起来。习翠莲正在绝望之中,突然被救,心头一松,又晕厥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正要拜谢二人救命之恩的时候,却见雷家父子突然争持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习翠莲长得太漂亮了。那雷承付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自幼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所以年近30还没娶上媳妇儿。这次他被逼无法,才随父亲到十八里铺帮人打家具,今天刚刚完工。没想到鬼使神差,竟然在此时此地,救出了一个年轻貌美的俏娇娘。望着习翠莲那娇羞如花的娇好面容,雷承付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只见他那双老鼠眼三骨碌两转,登时便起了歹意,要将习翠莲领回家中给本人做老婆。他把本人的意思对父亲雷汉仕一说,没料到雷汉仕死活不同意,一定要将习翠莲送回韩少卿的家。雷承付见争论不过,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父亲不备,抽出身上的斧头,将本人的亲生父亲雷汉仕砍死,装入棺中草草掩埋,匆忙中竟然把斧子忘在了棺木之中。然后,雷承付便威逼着习翠莲跟本人一起回到雷岗家中。
习翠莲眼见这雷承付心如毒蛇,狠似豺狼,骇得魂不附体,差一点又晕厥过去。她没有想到,本人才出墓穴、又入狼口,竟是这般的命苦。面对目露凶光的雷承付,习翠莲这个弱女子别无选择,只好跟他一起来到雷承付家,每次遭到蹂躏之后,便被雷承付捆起手脚,口里塞上毛巾,关进夹壁之内。幸而夏县令破案及时,要不然,习翠莲迟早要被雷承付折磨而死。在习翠莲的当面指证下,雷承付不得不供认本人劫色杀人的犯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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