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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公篇》15.41 子曰:“辞,达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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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1 子曰:“辞,达而已矣。”

正文

▲辞:辞令,指社交、外交场合中得体的应对言辞。也指文辞。

▲达:通达。《子路篇》13.5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译文】

孔子说:“言辞能够表达意思就可以了。”

【学而思】

说话、办事、写文章,能够清晰明了地表达意思就可以,为了添加说服力,适当用典也是可以的,但不需要言辞华丽,长篇大论。

参读:

《雍也篇》6.2 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子张篇》19.4 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李泽厚《论语今读》:可惜的是,今日的标准恰好相反,“辞”不求达而求不达。君不见,一大本或一大篇学术论文,纡回弯曲,佶[jí]屈聱牙,似通非通,极为难读。经常使人头昏脑涨,如坠五里雾中,而“篇中接渺茫”,仍然不知所云。听说这才深刻、真实,才是杰作、佳文、“后现代”。我实在不懂,所以宁肯听从顽固守旧的孔夫子,而不敢苟同今日的时髦批评家。

《庄子·杂篇·外物》:“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译文】言语是用来传告思想的,领会了意思就忘掉了言语。(王阳明:“你若记得,未必晓得;你若晓得,不必记得。”)

【知识扩展】

《荀子·正名》:君子之言,涉然而精,俛[fǔ]然而类,差差然而齐。彼正其名,当其辞,以务白其志义者也。彼名辞也者,志义之使也,足以相通,则舍之矣。苟之,奸也。故名足以指实,辞足以见极,则舍之矣。外是者,谓之讱,是君子之所弃,而愚者拾以为己宝。故愚者之言,芴[hū]然而粗,啧然而不类,誻誻[tà]然而沸,彼诱其名,眩其辞,而无深于其志义者也。故穷借而无极,甚劳而无功,贪而无名。故知者之言也,虑之易知也,行之易安也,持之易立也,成则必得其所好,而不遇其所恶焉。而愚者反是。

【译文】君子的言论,深入而又精微,贴近人情世故而有法度,表面看来并不一致,实际上却是从不同的角度来说明同一道理。他使名称无误,言辞恰当,尽力表达他的思想。那些名称和辞句,是用来表达思想的,只需能够相互沟通思想,就可以了。那些不合礼义的标新立异,就是邪说。所以名称只需足以反映事物的实际,辞句只需足以充分地表达思想,就可以了。离开这个标准,就叫做故意讲那些艰难隐晦的话,这是君子所要抛弃的,然而愚笨的人却拾取来当作本人的宝贝。所以愚笨的人说话,轻浮而且粗鲁,喜欢争持又没有条理,七嘴八舌、声音嘈杂。他们搬弄各种诱人的名称,使用各种诱人的辞句,而他表达的思想内容却不十分深入。所以没完没了地假借各种名称和辞句反而抓不住次要思想,费力很大反而收效很小,贪求名声反而得不到名声。所以,智者的言论,思索它容易理解,实行它容易安定,坚持它容易立脚;有所成就,必然遭到人们的喜爱,而不会遇到人们的憎恨;但是愚笨的人与此相反。

《仪礼·聘礼》:“辞无常,孙而说。辞多则史,少则不达。辞苟足以达,义之至也。”

【译文】聘问的言词没有定则,但要谦逊而和悦。辞令太多则显得言辞华丽,言辞太少,则又不足以表达意思。如果辞令能足以表达意思就止,那就是外交场合中应对言辞的极致水平了。

《资治通鉴·唐纪十四·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五月戊子,上幸翠微宫。冀州进士张昌龄献《翠微宫颂》,上爱其文,命于通事舍人里供奉。

初,昌龄与进士王公治皆善属文,名振京师,考功员外郎王师旦知贡举,黜之,举朝莫晓其故。及奏第,上怪无二人名,诘之。师旦对曰:“二人虽有辞华,然其体轻薄,终不成令器。若置之高第,恐后进效之,伤陛下雅道。”上善其言。

【译文】五月戊子(初三),太宗临幸翠微宫。冀州进士张昌龄进献《翠微宫颂》,太宗喜欢他的文字,命他供奉在通事舍人班子里。

起初,张昌龄与进士王公治都擅长做文章,在京城有名声,考功员外郎王师旦掌管贡举事,没取中他们,朝内外都不明白是何缘故。等到上奏给太宗进士及第名单,太宗奇怪没有这二人名字,便质问王师旦,师旦答道:“此二人虽然文辞华丽,然而其文体轻薄,终究成不了大器。如果让他们中高第,恐怕后来的人一意效法,有伤陛下的雅正之道。”太宗赞许他的回答。

《资治通鉴·唐纪十八·唐高宗上元元年(公元674年)》:是岁,有刘晓者,上疏论选,以为:“今选曹以检勘为公道,书判为得人,殊不知考其德行才能。况书判借人者众矣。又,礼部取士,公用文章为甲乙,故天下之士,皆舍德行而趋文艺,有朝登甲科而夕陷刑辟者,虽日诵万言,何关理体!文成七步,未足化人。况尽心卉木之间,极笔烟霞之际,以斯成俗,岂非大谬!夫人之慕名,如水趋下,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陛下若取士以德行为先,文艺为末,则多士雷奔,四方风动矣!”

【译文】本年,有个叫刘晓的人,给唐高宗上书论选拔人才。他以为:“现今掌管选拔人才的官员,以考核功绩为公道,以书法和文理优劣作为获取人才的标准,而不晓得调查人的道德品行和才能。何况假借别人的书法和判文的人多着呢!还有,礼部开科取士,专以文章好坏定等次,因而天下的士人都舍弃道德品行而追求文学艺术,结果出现了早上考取甲科进士,晚上即因犯罪而被判刑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每日能诵读万句文辞,对治道又有什么益处!能外行走七步的时间内写成文章,不足以教化百姓。更何况把心思全贯注在花草树木之间,将笔墨全耗费在云霞之际,这种情况竟成为风气,岂不是太荒谬了!人们羡慕声名的本性,就像水必然向下流一样,在上位的人喜欢什么,在下位的人喜欢的程度就一定会超过他们。陛下如果选拔人才,首先考虑道德品行,文学艺术放在末位,则众多的士人将竞相奔向高尚道德品行的目标,四方就会闻风响应。”

《资治通鉴·唐文宗开成元年(公元836年)》:二月癸未,上与宰相语,患四方表奏华而不典,李石对曰:“古人因事为文,今人以文害事。

【译文】二月癸未(十三日),唐文宗和宰相商议朝政时,对百官和藩镇给朝廷的上奏文字华而不实表示担忧,李石回答说:“古人写文章时,总是根据事情的不同情况来决定文章的体裁和用语,现在的人则只顾言语华丽,不惜妨碍对现实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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